“敢問閣下何人?”

這一句問話使得白亦非怔住了,那南晉皇商也注意到了這一抹遲疑,臉上的神情更不屑了。白亦非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別人這麼問過自己了,上一次還是在殺掉一個洞玄的修真者的時候,在他垂死掙扎中自己報出了名號。

“聽雨樓白亦非。”

現在這一幕何其相似,白亦非笑了。神情突然變得肅然,朝前一步道。

“聽雨樓,白亦非!”

這一聲聽雨樓如同晴天霹靂般炸響在一石居上空,彷彿所有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了。幾乎大部分的人聽到這個名號都抖了抖身子,渾身冰涼的感覺爬上了後背。

聽雨樓!那個消失了許久的怪物組織,現在竟然又回來了。無論是長安人還是異國商人無疑不感到驚懼,那南晉皇商更是從脖子涼到了後腳跟。

自己剛剛和聽雨樓的人對峙,現在竟然......南晉皇商只感覺自己有些暈,腿腳也有些發軟。聽雨樓的兇殘不是靠嘴說出來,若真招惹了聽雨樓,怕是真的出不去了長安城。

聽雨樓的勢力不是一般的大,除了做事兇殘,勢力龐大盤根錯節才是最令人忌憚的地方,即使是西陵也不願意招惹他們。

南晉皇商更是不敢招惹,只得默默的低頭不語。白亦非眼神靜靜的掃過全場,沒有一人敢與之對視。

白亦非拱手道:“各位承讓,這雞湯貼我聽雨樓拍下了,特以一萬兩的價格轉贈與王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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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譁然,大學士府管家身旁的人紛紛向他道喜。大學士府管家的反應有些奇怪,不見著怎麼高興,反而有些驚懼不安。

…………長安城書畫行裡傳言,一石居拍賣的七張書帖,是老筆齋那位小侍女偷出來的,今天寧缺親自到場,自然從某些方面否認了這個傳聞。

當一石居拍賣火熱進行當中時,小侍女桑桑正在西城銀勾賭坊後院幽靜的書房裡,對著桌上的那堆紙張發怔。

自從兩年前春風亭一夜後,長安城的黑道便被魚龍幫隻手掌控,這家原屬西城大佬的賭坊裡的書房,成了魚龍幫的庫房。

桌上那些紙張看著都有些新,上面的字跡端正,談不上出色,更不能與老筆齋裡的書帖相提並論,然而這些紙張的實際價值,其實也相當不菲。

這些紙張都是房契和地契。

幾名皺紋深重的賭坊老管事,正在對這些房契地契進行核算統計,魚龍幫幫主齊四爺站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盯著。

老管事們手中的算盤珠子拔動的極快,在安靜的房間裡啪啪作響,聽著清脆好聽,然而卻讓齊四爺臉上的憂色越來越濃。

算盤珠子還在快速撥動,距離核算完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桑桑放下手中那張湖岸新修三進宅院的房契,說道:“還差四萬一千四百六十二兩銀子。”

齊四爺神情微異看了她一眼,心想這些管事都是賭坊裡最厲害的算帳行家,他們都還沒有算出來,你這數目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桑桑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解釋,平靜等待。過了些時間,賭坊老管事們終於完成了複雜的計算,領頭那位管事,仔細把桌上的房契地契清理了遍,恭謹稟報說道:“依照前些日子的意向書,總數還差四萬一千六百兩銀子。”

這個數目與桑桑得出來的數目有些差異,但差的並不多。

齊四爺吃驚看了桑桑一眼,心想單憑心算只錯了這麼些,真是了不起。

桑桑知道自己算的是對的,那些老管事有張地契算錯了稅率,但想著差距並不大,所以她沒有指出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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