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說不殺我嗎?”

夫子有些被氣笑了,心想原來一直擔心我殺他。白色的棍子瞬間就與葉凡的腦殼親密觸碰,夫子有些惱怒。

“誰說是我要找你麻煩?”

“那是誰?”

夫子笑了,抬著手指指了指天上。這次葉凡被嚇到了,突然間葉凡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一個昊天下的咒印,時間到了就會來取自己的命。

葉凡有些無奈,不是吧?這麼要緊的時候來了?自己還在打算演戲呢,這下可好,夫子來了,昊天也跟著來了。

“夫子,是昊天嗎?”

夫子搖了搖頭道。

“那會是誰?”

“不知道,昊天的狗吧。”

聽到昊天的狗四個字,葉凡心裡突然就咯噔一下,突然又有那麼一絲不好的預感。貌似千年以前那個妖主就是成了昊天的狗。

葉凡心裡閃過很多聲臥槽,該不會這妖主真的活過來了吧?

天邊遠處光明漸漸明朗了起來,彷彿一道光霞馬上就要降臨人間似的。葉凡已經沒有心情管許世的事情了,麻煩來了。

葉凡看著那一抹光明,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心頭不安被無限放大,如果自己能看到,那青龍和朱雀呢?

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葉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朱雀和青龍當做自己的手下來看了,就算妖主重新活過來了,葉凡也沒有物歸原主的善良。

他只會扛著大錘一錘一錘的將妖主敲回他那個陰暗無光的墳墓內,不管妖主是思念被他殺死的手下還是搶人,葉凡都做好了錘人的準備。

另一邊的的土陽城裡,大師兄微眯著眼,心想老師應該已經到長安了,自己也不過找機會過去了,這樣也是極好。

夏侯抬起頭來,望向桌畔的大師兄,緩聲說道:“敢請教大先生,若您處於我當時的情況,您會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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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沒有沉默,也沒有微笑,只是靜靜看著冬園裡的一株樹,彷彿在回憶很多年前屬於他自己的故事,說道:“如果是我,我大概會能殺幾人便殺幾人。”

夏侯聽著他的回答,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大先生何等人物,身後又有夫子這座大山,這世間有誰敢對你不敬?”

忽然間,他神情一肅,寒聲說道:“但我只是一個師門覆滅不容於世的魔宗餘孽,我只是一個惶惶喪家之犬……換一個家宅當狗,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大師兄仍舊是微笑的不開口,任憑夏侯繼續訴說。

而此時身在長安城外的青龍和朱雀兩個人已經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青龍站在原地微微顫抖著,整個眼睛眼白已經不見了,已經變成了墨黑色。

葉紅魚看著院子裡的兩人,眼神中泛起擔憂。雖然認識沒有幾天,但是葉紅魚對於朱雀和青龍還是挺有好感的。

長安城那邊傳來一陣非常強的壓迫感,這讓葉紅魚十分的不舒服。葉紅魚走了出去,見著院子裡有些異常的朱雀和青龍。

葉紅魚沒有害怕和沒有嫌棄,葉紅魚是個很孤獨的人,孤獨的人總是很容易發現別人的孤獨。

無論是在葉凡的身上還是朱雀亦是青龍,葉紅魚有時也能看到那層與世隔絕的孤獨。她們身上的孤獨像荒原上的一縷狼煙,各自散開,卻又同時輝映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遙遙相望卻是永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