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皮看見葉凡身後的葉紅魚的時候,面色就立刻變得慘白,肥胖的額頭上不停的冒著虛汗。

果然葉凡來了就沒好事,竟然把葉紅魚招來了。

陳皮皮本想硬著頭皮打招呼的,在看到葉紅魚對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後陳皮皮就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桑桑起身,葉凡直接大刀闊馬的坐在了桑桑的位置,笑著看著陳皮皮。

陳皮皮望了望葉紅魚又看看葉凡,不爭氣的嚥了一口唾沫。

這兩人簡直是自己的冤家,陳皮皮發誓自己寧可惹君陌生氣也不願意同時面對葉凡和葉紅魚兩個。

葉凡毫不自知,還是笑吟吟的看著陳皮皮,陳皮皮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師弟,你有什麼事要說嗎?”

“啊?沒有啊。”

陳皮皮有些慌了,這不懷好意的賤笑這是要鬧哪樣啊?

就在氣氛即將尷尬冷場之際,一陣輕微腳步聲在老筆齋外響起。

“巷口的茶館關門了,喝不著茶,只得來你這了。”

一個身著素衣的老人一腳踏了老筆齋的門檻,緩慢而悠閒。

“呦,今有客人?”

老人慈祥的目光掃過了眾人的臉龐,臉上道道皺紋的深溝中藏著歲月。

老人微微勾背,面色溫暖,聲線溫和。

衛光明像長安一百零八坊裡無數尋常老人一般笑呵呵的尋茶喝,桑桑看了一眼桌上的碎銀子,丟下一句我給你去泡便進了內屋。

老人雖然勾著背,卻給人一種很偉岸的感覺。陳皮皮等著老人眼中那團純粹的光明,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發生在西陵的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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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足以撼動世界的光明大神官貌似來到了長安,陳皮皮盯著眼前那個老人,心裡有種不好預感。

老人走近,陳皮皮便拘謹的起身讓座。老人饒有趣味的看了陳皮皮一眼,含笑點了點頭。

“你姓陳?”

“是的。”

“你在怕我?”

“是的,我怕您。”

“知守觀離桃山不遠......你既然是那道觀裡出來的,自然不會為難你。”

陳皮皮默然不語,這老人是陳皮皮的父親親手打落神座關進幽閣的,父親曾經親口對陳皮皮說過,衛光明才是桃山上最了不起的那個人。

老人也不再廢話,直接坐在了陳皮皮的位置。

他不是一個喜歡計較恩怨的人,他既然一開始就沒有對陳皮皮動手,那就說明以後也不會動手。

葉凡靜靜的看著坐下來的衛光明,伸手接過了桑桑遞來的茶,給衛光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茶葉片片分開,沸水翻滾,茶水逐漸變黃。

葉凡盯著眼前的茶杯不說話,眼看著一片片厚薄不一的茶葉在水中肆意舒展身子,像是伸了一個懶腰後靜靜往下沉。

衛光明也不說話,笑著看葉凡面前這杯茶水慢慢泡開。

“以茶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