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看著葉紅魚那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心中悲傷更甚。莫山山甚至想葉凡不替她擋那一箭,也許葉凡還能活蹦亂跳。

如果中箭的是我,他會不會流淚?

莫山山心頭不由冒出這個心思,卻又瞬間被悲傷的情緒淹沒。突然,莫山山像是猛地想起什麼,帶著淚痕爬向葉凡。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只要你活過來,我給你做妾做什麼都行,你活過來啊!活過來...嗚嗚嗚,活過來。”

葉紅魚剛剛才蹲下來,就聽到莫山山這一番話,心中不由一驚。小師弟這是什麼福氣?書痴做妾。

慢慢撩起葉凡額前的長髮,葉凡此時雙目緊閉,嘴角勾著一抹笑。葉紅魚眉頭緊皺,葉凡此時氣息微弱,但是應該沒死,而是陷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

葉紅魚也只是聽過葉青說過一嘴,但是沒有聽細。至於怎麼喚醒假死中的人,葉紅魚也不太清楚。

葉紅魚心中稍定,沒死就行。雪白的玉手慢慢的伸向葉凡的緊緊抓著箭矢的那隻手,葉紅魚想把箭取出來,這麼一直跪著也不是事情。

就在葉紅魚就要觸及到葉凡的手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戰馬的嘶鳴聲。葉紅魚猶豫了片刻,還是站了起來轉身出去了。

葉紅魚出去之後,莫山山呆呆的看著那隻箭矢,臉上湧出一絲決絕的表情。小手顫顫巍巍的伸向了葉凡抓著箭矢的手,很快抓住了葉凡的手,正欲用些力掰開。

葉凡突然咳嗽了一聲,一口黝黑的血噴到了馬車木板上。

車外,殘餘的墨池苑眾人多少身上都受了一些傷。

只有天貓女還是一臉興奮樣,彷彿很激動。這是由於太過緊張引起的應急反應,有一些弟子也出現了情緒激動的症狀。

酌之華已經沒心思擔心那麼多了,再有一次衝鋒眾人就被被衝散屠殺。葉紅魚已經提著劍出來了,酌之華心中稍安。

天色已經接近中午,卻是突然間就變了天,一陣冷風吹過,黑雲就聚集在了荒原上空。空氣中的溼度忽然間就增大了不少,衝散了刺鼻的血腥。

馬賊已經清理開了一條道路,新一輪衝鋒馬上就要進行,林零和那七個首領也加入了衝鋒行列,林零必須確保自己親眼看著那人死去。

重重的馬蹄聲再次響起,墨池苑眾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悲壯,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天空中,奔雷滾滾,馬賊卻越發的興奮起來,眾馬賊呼呼大叫,興奮的衝向墨池苑眾人。

沒有人注意到,一人走出了莫山山的馬車。

葉凡微佝僂著身子,右手拄著那隻從胸膛中拔出來的箭矢,口中唸唸有詞。

“他孃的,差點就射死老子了。”

生死之間,葉凡身上的妖血瘋狂流轉,又為他開啟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葉凡領悟到了,原來冰霜可以這麼用。

還沒還得及說出那句搜嘎,就被喉嚨間劇烈的癢意給弄醒了。咳出一口黑血後,葉凡驚悚的發現莫山山的小手搭在自己的手上妄想拔出箭矢。

葉凡慢慢的分開圍在馬車邊上的眾人,走到了最前面。完全無視周圍那些驚喜的目光,走到最前面寧缺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下,找到機會就射那個坐上馬上筆直的那個王八蛋,給我狠狠的射。”

葉凡完全無視即將衝過來的重騎,轉身對著葉紅魚一臉悲嗆道。

“師姐,說好的保護小師弟呢?”

四百尺,三百尺。

馬賊的彎刀距離葉凡只有六十多米的樣子。

一朵冰晶凝成的冰凌花悄然綻開在衝在最前面的一匹戰馬的傷口上,那是一匹參與了第一次衝鋒僥倖活下來的戰馬。

一朵,兩朵。

直到馬身開滿了冰稜花,後面的馬賊才意識到不對。

但是為時已晚,馬賊們驚恐的發現同伴的眼睛裡冒出一團血,眼珠被一朵染血的冰凌花頂了出來。

地上斜豎立的巨大冰柱刺穿了戰馬的身軀,更多的透明的冰凌花盛開在屍首之上。

寧缺驚駭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一回頭髮現葉凡已經轉過身去不忍直視。寧缺無語,心想你也知道噁心啊!

熟練的搭箭彎弓,寧缺凝神對準了那個坐姿筆直的馬賊頭頭。夏侯的走狗,大念師,此刻冰凌花開遍了他半個身子,正奄奄一息。

寧缺心中一嘆,手中箭矢猛地破空而去,直直穿過了林零的咽喉,終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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