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凡領著披著獸皮的少女來到葉紅魚跟前時,葉紅魚愣了愣,圍著一身獸皮的少女轉了轉。

“這動靜是她弄出來的?”

葉凡在一旁瘋狂的打眼色,示意葉紅魚小心說話。

葉紅魚皺著眉看著葉凡瞎比劃,不懂他想說什麼。於是,葉凡看到葉紅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順勢走到了少女身後擋住了葉凡的視線。

葉紅魚將少女身上的獸皮拿開換上了手中的黑色斗篷,一邊理順衣服一邊讚歎說。

“真好看!”

葉凡驚的差點當場昏厥,這葉紅魚也太大膽了,竟然敢脫女暴龍的衣服。完了完了,葉凡睜大著眼睛,上下牙關不停發顫。

奇怪的是,那少女毫無動靜,眼神波瀾不驚,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葉凡滿頭問號,就這?

葉紅魚兩人還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葉凡則回頭望下山下一片死寂的部落,心裡唏噓不已。

有石部落的大祭司年少成名,耗費半生心血鑽研巫術。等到大成之時已經到了垂暮之年,想幫助落後的部落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為了壯大部落的實力,大祭司歷經數年終於找到一張鎖著朱雀殘魂的卷軸。奈何部落內能修行的人不過數人,資質也是勉勉強強。

大祭司心一橫,拿出了自己年少時偶然間發現的修行之道,血契。

這是一種透過元神溝通,與妖邪交換血液的一種修煉方式。雖然這個世界對妖邪的存在一直是知之甚少,甚至認為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但是事實上,純種的妖邪早已經不存在了。多半都是一些擁有些許妖血的人作怪被稱為妖邪,準確的說是殘忍的半妖。

與妖邪做交易無疑是與虎謀皮,妖邪會將交換的人的血液通通喝光,殘暴無比。

大祭司顯然鑽研的更深一些,他找到了純種的妖邪,上古四神獸,朱雀的殘魂。大祭司先是慢慢的養魂護魂,後與朱雀締結無害的血契。

純中妖邪沒有身體,只有神魂,無慾無求,自然不會渴望鮮血。但是大祭司還是低估了朱雀血脈的霸道,在他撒手人去之後,修行的人便開始出問題了。

一個一個的青壯死去,一時間人人自危。

部落的大族長不願看著大祭司多年的心血功虧一簣,拿出了大祭司死前留下的最後的底牌。上面記載著,若是有石部落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可用此法冒險一搏。

那是一張噬神陣的符,用此符可將朱雀分而噬之。葉凡來的那一天,正好是準備噬神的那一天。

幾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件關乎部落生死存亡的事情上,對於葉凡兩人的窺視竟是無一人察覺。

修行的青壯已經開始陸續死去,不久便會死光,部落沒有青壯,終將滅亡。族長沒有選擇,他只能將部落的命運放在大祭司留下的最後的底牌上。

那一晚,朱雀暴動,整個族群的人都死了。

神魂哪裡是那麼好吞噬的,即使是朱雀想要吞噬葉凡的魂,也是被狠狠的打了出去。朱雀只是一道殘魂,離巔峰時刻有著無數道鴻溝。

葉凡盯著這個部落出神,心裡第一次有了強烈想擁有力量的想法。

修行是為了什麼?

這一次他的心裡有了答案,每個人的修行的目的不同,用的方法也不同,但是殊途同歸。終究都是一起追逐在修行大道上,帶著天下蒼生的夙願,與那遙不可及的天道做鬥爭。

大部分的人一生平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是憧憬修行,但就算窮盡一生也無法觸及修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