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御書房中,皇帝神情凝重的聽取幾個老臣彙報近期發生的事務。臺階下一個鬍子花白的軍部大臣站了出來拱手道。

“三日前,影衛發現左帳王庭的騎兵深入燕境,劫掠商隊和村莊,荒人南遷,佔了肥沃的草場,這些蠻子便開始幹這些偷搶的勾當。”

“哦?越過了燕境?”

皇帝眯著眼睛,食指輕輕的擊打著龍椅的扶手。

“大唐親自公證畫下的分界線他們就這樣隨意的略過了?”

皇帝的表情逐漸變得很危險,臉色陰沉。皇帝對此很不滿,這是在挑戰帝國的尊嚴。明明知道燕國和金帳王庭的蠻子劃好的分界線是獲得大唐公證的,竟然還敢越過。

軍部大臣的表情變得很為難,斟酌再三開口道。

“蠻子也是被逼無奈,畢竟也不是大唐的子民,可以讓鎮軍大將軍夏侯打回去。”

“打仗也是要花錢的啊,深入燕北打仗更是燒錢。”皇帝突然想起來燒錢這個詞,好像誰對自己說過。

皇帝思索了片刻,拍板道。

“就這樣吧,讓夏侯帶兵把那幫蠻子打回去,另外提前通知燕國國君一聲,讓他別緊張。”

幾名老臣齊齊躬身道。

“陛下聖明。”

大唐國師李青山又皺著眉頭說道。

“荒人南下只為了生存,並且極力與大唐保持距離。可神殿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釋出了赦令,直接號令天下的護教光明騎兵集結前往荒原,帶頭的還是以殺伐著稱的裁決司。”

大唐皇帝聽到這番話,忍不住揉了揉腦袋。

“西陵神殿那些人又要幹什麼?忘記被夫子斬盡的那滿山桃花了嗎?”

李青山又言。

“依臣之見,應該是為了失蹤的第七卷天書,據聽雨樓的可靠線報,就出現在荒原上。”

“西陵神殿相必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月輪南晉紛紛派出年輕一輩前往荒原歷練,說是為了殺荒人,但是真實目的恐怕也是這卷天書。”

皇帝聽著若有所思。

“書院那一批學生到了實修的時間了吧?”

“回陛下,以往都安排在秋日。”

“改了吧,就定夏日,去荒原與那天下年輕一輩爭上一爭。”

“陛下,這....荒原畢竟兇險,恐怕不妥。”

皇帝一皺眉好笑的盯著司徒納蘭。

“你家女兒不是能修行了嗎?你還擔心什麼,你自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對女兒竟然如此寵溺。”

“臣惶恐。”

“行了,就這樣定了,天天跟在你女兒身邊那個可是聽雨樓的頭號殺手,你怕什麼。”

司徒納蘭行了一禮,不再辯駁。

突然間有個人問了一句,

“葉凡也會去吧?誰帶隊?”

現場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皇帝率先開口了。

“不是還有寧缺嗎?”

“寧缺才不惑境界,恐怕難以擔當領隊。”

話還沒說完,皇帝拍著龍椅質問那名大臣。

“你覺得葉凡合適嗎?”

那大臣馬上改口,一反剛才憂心忡忡的模樣,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