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微笑著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教習,他覺得餘簾很不地道,夫子也很不地道。自己視作比處女之地還隱秘的事情就這樣被餘簾知道了。

葉凡很憤怒,於是他決定不顧一切的報復,葉凡十分殘暴的打算以後早起睡前都少念一遍夫子的好,就99遍吧。

餘簾看不見葉凡的表情,但是知道一定很精彩,不是夫子告訴她的,是大師兄。葉凡顯然也是很快反應過來了,差點忘記了餘簾和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師兄有一腿。

趁著寧缺還沒來,葉凡決定做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順帶報復一把餘簾。葉凡嘴角扯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陳皮皮是我師兄,你是陳皮皮的師姐,按道理我自然可以叫你一聲師姐。”葉凡正色道。

餘簾仍然沒有回頭,看著遠方的草甸,這旺盛的生命,道了一聲。

“可!”

“餘簾師姐,人吶,最難說出兩個字就是永別。”葉凡說道,“大河國有一種稚童玩的遊戲,叫鬼捉人。”

“一人藏好,另外一人背對著問六聲你藏好了嗎?找到人的鬼為勝,反之人勝。”

餘簾神色不變,這種遊戲大唐幼子也常玩,沒什麼稀奇的。葉凡接著說,“當著兩個人互相喜歡的時候,這個遊戲就變得艱難起來了。”

“人怕鬼找不到自己,離自己而去,鬼怕人走的太遠,聽不見自己的呼喊。”葉凡頓了頓,“於是鬼捉人之前喊得非常大聲,”“你藏好了嗎?”

“人也回應的非常大聲。”“我藏好了!”“每一次鬼都能找到人,於是兩人互換,樂此不疲。”

餘簾平靜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微笑,似乎覺得這兩個孩子挺有趣的。

“但是終有一天,有一個人死了,從此變成了真的鬼。”葉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著前方自己背對著的餘簾繼續說。

“兩人從來沒有真正互相說出喜歡這句話,一人來到空蕩蕩的樹下。最後一次大聲喊出“你藏好了嗎?””

“人總是要在失去後才能明白自己真正的情感,可惜,幾乎沒有人願意做一次真正的告別。”葉凡頓了頓,“就像那個孩子一樣。”“再喊一聲你藏好了嗎?”

“餘簾師姐,你說誰會是那個人呢?”葉凡明顯看到餘簾的肩膀顫抖了一下,葉凡笑了,無良的笑了。

葉凡覺得大師兄若是提早喜結連理,應該會感謝自己吧。唉!又解氣又幫助了他人,我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葉凡以為餘簾在沉思,於是說了一聲我走了,哼著小曲便往舊書樓那邊原路返回。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餘簾的反應稍微大了那麼一些。

餘簾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臉上兩行清淚隨風書寫。

葉凡心想路上應該能碰見寧缺吧,對了!自己找他做什麼來著?糟了,給忘了。葉凡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看著從遠處溜溜達達而來的寧缺。

寧缺也發現了他,率先打了招呼。“呦!葉少爺,起這麼早遛彎呢?您這狗真俊吶!”葉凡無語的看著寧缺這張嘴。

寧缺什麼都好,長得不賴,又懂書法,唯一的瑕疵就是長了這張嘴。

葉凡一臉奸笑:“平時可不見你跟我主動打招呼,怎麼?你緊張了?”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