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狀況越來越好了,從起初的一個字到現在能斷斷續續說一些詞語來表達完整的意思。比如指著鳳說,妹妹。指著葉凡說,書生....

再次把某個無良書生想教壞凰的心思扇出了他的腦海,葉凡揉著紅紅的臉頰,幽怨的看著鳳,看得後者頭皮發麻。

慢慢的書院考生依次下了馬,只有區區五百人,聽說好多人透過軍部的路子走進來的。其他的基本靠各地教習舉薦,或者地方氏族大家舉薦。

外面還在下著小雨,大唐皇帝還沒有來,所以考生還有一段時間準備,可以臨時再抱抱佛腳。這除了考生還有其他隨行人員,前前後後加起來有快上千人。

基本上能獲得這次考試機會的人不多,錄取的人更是不多。大部分都是優秀的普通人,只有少數幾個人能踏進修行的道路。

聚集在這掩雨亭中竟然不覺得絲毫擁擠,甚至覺得有些寬敞。石屏上方是書院的主體,被山霧籠罩著的大部分之外,兩條斜斜的甬道如同鳳凰的雙翼一般。

凰拉著鳳的衣角,痴痴的指著那兩條甬道說,“書生!”鳳只是抱著凰,輕輕的撫慰,眼光復雜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跟寧缺抬槓的葉凡。

鳳凰嗎....

寧缺看著眼前這個流氓一腦門的黑線,剛剛想讓桑桑討要試題臨時抱抱佛腳的念頭立刻就被打撒了。

“絕對絕對,不能給這條鹹魚看笑話。”

寧缺想到這嘴角一挑開口了:“我說,鹹魚,你準備了嗎?”

“沒有,”

“那你只有看著本少爺表演了!”

葉凡不屑的撇撇嘴,“你還能寫文章?心裡沒點數?”

“額...”

被戳中軟肋的寧缺很受傷,“本少爺字好啊,少爺我還有一手拿手絕活,寫得一手好字,要是哪個考官看見我的字肯定會給個同情分的。”

葉凡切了一聲,想起了寧缺因為偷巧寫了一手簪花小楷想冒充大家閨秀兩門都被判了死刑的情節。

石屏四周響起一陣莊嚴的宮樂,羽林軍來了,儀仗到了,官員們到了,皇帝也來了。大唐的李漁公主穿過石屏,微微福了一禮,站在了皇帝的左手旁。

嘈雜繁瑣的程式過了一套之後,葉凡感覺索然無味。看著旁邊的桑桑握住了寧缺袖子裡的顫抖後的手。

葉凡嗯的順著寧缺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箇中年男人,在大唐有一個顯赫的身份,親王李沛言。那個把將軍府滿門抄斬的元兇,讓寧缺活成這樣的男人。

此時的李沛言風度翩翩,春分滿面的安慰著一眾學子。

“大唐向來一視同仁,將來期盼諸君學成歸來,大唐靜候諸君效力。”

“喂,別看了,跟怨婦似的。”

寧缺還是不為所動,緊緊的盯著遠處的李沛言,葉凡嘆了口氣回到了鳳和凰的身邊。正在葉凡逗凰笑的時候,一陣香風襲來。

人未到,聲先到,清冷又帶著一絲驚喜的聲音傳入葉凡的耳朵。

“葉公子....”

葉凡抬頭一看,原來是司徒依蘭和金五彩這對塑膠姐妹花。葉凡也是自然的寒暄起來,和司徒依然說著考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