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仙府內,如今已然大亂,進入仙府尚不足一月,就已經死了半數人,遲鈍如妖修都覺察出不對了。

這時才有人發現,即便催動玉牌,他們也出不去,木元仙府如今更像一個獵場,而他們都是等待被狩獵的獵物。

倒真應了這個名字,木元仙府,成了他們的墓園。

敖熹自打進入仙府就在找風悅,卻一直沒有找到,更奇怪的是,這一路遇到的修士都是成群結隊的,可他連他們那百人中的一人都沒有碰到過。

單只有一件事,敖熹倒不會懷疑,但那麼多人都沒有碰到,這其中就很蹊蹺了。

除非,這座仙府是可以操控的。

那麼操控它的人就不言而喻了,徐明思。

如此一來,敖熹更加心急,風悅會有危險。

不過一路走來沒有遇到風悅,他卻遇到了白玉書。

風悅對自己的過往是坦陳的,敖熹雖會吃醋,但也很少表現出來,都是自己在心裡默默醋過就了了。

因此,他是知道白玉書的,不過也是見到他之後,敖熹才知道風悅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他,她那麼愛美而白玉書又長的這樣好看。

敖熹本準備就這麼擦肩而過,但白玉書卻慌忙地叫住了他,原來他也是認得他的。

“敖道友請留步!”

敖熹轉身看向他,也想聽聽他準備說什麼。

“風悅被師傅抓走了!”

白玉書像見到救星一般,他語氣中的急切不似作偽,敖熹臉色一白,“師傅?徐明思?”

“是!詳細的路上再給你解釋,我和浮雲島的聯系斷了,現在要先找到路啟月,他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裡!”

他沒有任何證據,但敖熹就是莫名地相信他。當下也沒有廢話,便跟著白玉書離開。

“琢磨了這麼久,想到對策了嗎?”

徐明思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風悅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蹲著的風悅。

風悅心裡翻了個白眼,別說我沒想出來,就是想到對策了也不可能告訴你啊。

“未曾。還有多久?”

風悅想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木元仙府裡還有多少人活著。

“外面的情況,估摸著再有一兩個月吧。”

石陣啟用在即,徐明思近來興致都很好,甚至學著風悅的樣子,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石陣的縮減圖,一邊畫一邊與風悅講解。

左右無事,風悅也在很認真的聽,萬一一個頓悟琢磨出什麼,錯過了豈不要懊惱得捶胸頓足,就怕她到時已經不能捶胸頓足。

徐明思十分淵博,講解陣法深入淺出,艱澀晦奧的陣法從他嘴裡出來就變得淺顯易懂,連風悅那點陣法基礎也能聽的明白,這樣一個人為什麼偏偏是個變態呢?

如今變態也不是誰都能做的了,換了徐明思就是暴殄天物啊。

正聽到關鍵處,徐明思停了,風悅還以為他腦子清楚了,怕教會了自己被自己找到漏洞,功虧一簣。

可事實證明風悅太看得起自己了,只見徐明思突然站起來,路啟月竟然死了,倒讓他沒有想到,“有人來救你了。”

風悅也跟著站起來,心中雖已經有了人選,但還是問道,“是誰?!”

不用問他,風悅已經看到,除了敖熹竟然還有白玉書。

風悅聽到徐明思低嘆了一聲,“唉,終究還是學不乖。”

“就你們倆?書兒,師傅還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回我身邊?”

白玉書沒有說話,微微抗拒的神情說明瞭一切。

“既然如此,那你們一起上吧,讓我看看你們哪位王子能營救公主。”

徐明思說完戲謔地看了風悅一眼,風悅就覺察到自己四周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伸手一探果然不錯。

那廂他們已經動起手來,徐明思遊刃有餘,一看便沒有盡力。

風悅心急如焚,可這屏障卻能將她的法術全部反彈回來,讓她不得不靜下心來先對付眼前的屏障。

試了各種辦法都不奏效,實在無法她只能使用最後的大招,將這些年雷劫中積蓄起來的雷電之力化成千萬雷絲注入自己的涅槃火中,而後由地面中心向周圍散發,蔓延上四面壁障,咔吱一聲,隨著裂紋崩開的聲音,束縛她的壁障消散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