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準備壽宴結束就回去的,因為梧桐神樹風悅不得不推遲計劃,抱著星夜鏡跟敖熹撒嬌。

“你可能要給我多看些時日的家了。”

鏡子裡的人皺著眉頭,“出事了?要多久?”

“說不好呀,你知道鳳族的梧桐樹嗎?五千年開一次花,開花之時散盡五千年的靈力,那麼大一棵樹積攢了五千年的靈力啊,說不定可以助我一舉突破大乘呢!”

敖熹被她誇張的表現逗樂了,“你忘了自己才突破合體中期幾日,要想大乘沒有個千年的功夫哪裡能行。”

見他潑自己冷水,風悅不樂意了,“我天賦異稟啊,為什麼不可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到底行不行?”

敖熹好笑,“你說的都對。”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風悅咕囔了幾句,“對了,最近島上可有什麼事?我在鳳谷傳遞訊息不方便,他們傳來的訊息都是許久之前的了。”

“島上之事你不用操心,若有事我會處理,安心修煉,我等著你回來就成了大乘期修士。”

敖熹如今有生氣了許多,不似原先看著總覺得不近人情,現在還會與她說笑。

時間一日日過去,梧桐神樹卻遲遲不肯開花,風悅在等待的日子裡便拽住鳳歌帶她在鳳谷四處轉悠。

後來自己熟了,也不再跟著鳳歌,自己便能溜達一天,還見著了那日給句容壽宴獻舞的奶娃娃鳳凰,拿幾顆糖便忽悠得他追在自己屁股後面姐姐長姐姐短的跟著。

爹爹的故居裡沒留下什麼有意義的東西,最多的還是書,風悅坐在爹爹的書桌前把這些書一一看了,不得不感慨爹爹果真興趣廣泛,多所涉獵,除了煉丹煉器畫符布陣這些慣常見到的,甚至還有生僻如佛修儒修的修真雜技,讓她大開眼界。

不過似乎只聽說爹爹的煉器水準甚是不錯,其他的她卻是無從瞭解。

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也不知過了幾季,書終於看完了,鳳谷也轉了個遍,梧桐神樹終於肯屈尊降貴開花。

風悅的位置確實不錯,其實樹上的鳳凰也不過半百之數,位置都不會差到哪裡,但風雅的私心還是讓句容給風悅安排了靈氣最充裕的位置。

窮盡五千年的等待,只為這厚積薄發的一年花開,比之曇花一現更難得,最後還是便宜了風悅他們。

不過梧桐神樹開花的盛景確實美不勝收,一剎那間,千千萬萬朵紫色的小花就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枝頭,梧桐神樹原本像是座綠雲織就的山,現在變成了紫瑩瑩的大花團,這場景罕見到令人震撼。

梧桐花也不依戀枝頭,乘著風就紛紛揚揚的灑落,若不及時吸收,它們就會小傘一般回歸大地,化作春泥更護花。

風悅看了幾眼便不再留戀,這些可都是靈力啊,看著它們飛蛾撲火一樣離自己越來越遠,風悅心疼還來不及,抓緊修煉才是正經的。

在這裡的要論修為,風悅算得上翹楚,不多時她的周圍便出現了靈力暴動,句容和風雅就立在樹下,見狀句容設下結界將她與其他鳳凰分隔開來,免得擾了其他族人。

句容看著枝頭上陣陣靈光,“如今可放心了?”

風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得輕巧,風止的圖騰還在減淡,我就他這麼一個血脈至親,心焦都來不及,如何放得下心來!”

句容摟住她的肩,安撫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劫還得他們自己渡,該出手時我自然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