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上又是五彩紛呈,敖乾叫喚道,“那竟沒有人告訴我!”

風悅不以為意,“興許是大家都以為你知道吧。”

龍念嬌覺得這孩子魯莽,便是尋常你情我願之事也不能這麼宣之於眾啊,成何體統。

“那他們怎麼說?”

見龍念嬌這麼問,風悅臉上湧起一絲得意,“大家都誇我厲害呢,敖熹這般冷麵煞神也能搞定,還讓我好好調教敖熹,至少平易近人一點,到時來吃酒才不會害怕。”

龍念嬌目瞪口呆,“吃酒?”

風悅點點頭,“嗯,若要成婚不是得辦喜宴嗎?話本子裡都寫著的,我在凡人間也看到過。”

敖熹見她說的頭頭是道,眾目睽睽之下,老臉一紅,袖中的手緊緊握住風悅的,敖乾覺得幻滅了,小叔他再也不是那個人前孤傲冷厲只在他面前聒噪的小叔了。

敖群突然接上一句,“這些年在龍谷興起的話本子可是你帶來的?”

“對啊,我見大家都歡喜得很,便每次來都要帶幾個儲物戒子的話本子,這凡人雖不會修煉,編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錯,我看著甚是有滋味。”

難怪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似乎毫無後顧之憂,龍念嬌只能幹巴巴地多問一句,“那鳳族呢?鳳族也知道嗎?”

這又關鳳族什麼事了,也不知大家都在操心什麼,“我還未曾去過鳳族啊,瞧著也都生疏得緊,哪裡有在龍族自在,故而自然也沒處說去。”

風悅到底是鳳族,回到族中對她修煉有益,雖鳳族那邊還是個問題,但風悅話中透露出的親疏有別,還是讓眾人都十分受用,個個心中都熨帖了。

於是乎,風悅和敖熹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公開了,竟沒有聽到一點反對,或許她沒在意的角落是有的,但便是有風悅也不會在意,親人夥伴皆不在意,她只會更不在意。

回來住了十來年,風悅又要回去。

龍念嬌來送她,甚是幽怨地問道,“你那日提起成婚之事,可是想好何時與敖熹……”

她說不下去,風悅已經懂了她的意思,很自然地接上,“至少得等到爹孃回來吧,如今我們心意相通,成婚嘛還不急。”

那邊敖熹還在等著,龍念嬌看了他一眼而後施了個隔音術,張張嘴又停下取出個法寶再加固一次。

“姨母什麼事這麼神秘,不能讓敖熹聽見?”

龍念嬌的表情跟便秘似的,雖修仙到他們這份上已經不會如廁,但風悅尚未成年之時隨胡彩在凡人界誤入過人間茅廁,著實瞧見些個辣眼睛的,如今權當個比喻倒也恰當。

“你實話告訴姨母,可有與敖熹做過肌膚相親之事?”

“肌膚相親?”

這個詞風悅還未聽過,唉,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就是雙修!”

“噢,雙修啊,我倒是想呢,那老…敖熹著實別扭,說要成婚了才可以,比凡間的老夫子還迂腐,當我沒看過春宮圖呢。”

龍念嬌聞言一時想抽死風悅,一時又憐惜她是因為沒有母親教導才這麼膽大無知。

幸好敖熹還是個懂禮的,不行,她得再去提點提點敖熹,以免風悅這傻丫頭做了什麼出格的,敖熹再半推半就了,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