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非白身死,主人狠狠罰了我,那個魔修死不足惜,只是沒想到我與你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結果還是叫你佔了上風。”

喚做不言的人穿了一件寬大的鬥篷,白玉書並不能看見他相貌,也不知季然說的主人是誰?

“怎麼不說話?給了觀瀾派如此一重擊立下首功,你該高興才是。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捨不得觀瀾派中與你有婚約的未婚妻?你別說,我這大師姐雖耿直了些,相貌身段確實不錯,對你又小意呵護,不怪你會動心。”

白玉書一震,能讓季然稱做大師姐的就只有袁夢瑩了,這麼說眼前這個不言就是於默?!於默,不言,倒是早就暗自契合。

“你閉嘴!”

隨不言話音一起落下的是一道劍氣,正是劍宗的手段,季然躲開了,笑意輕佻,“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你莫忘了可還是你親手殺了你那心上人的爹爹,你說她若知道了會如何對你?”

不言並不出聲,但劍已是將要出鞘,季然蓋住他的手輕輕一推將那劍送回劍鞘中,“以你如今的裝扮就不要再使這劍宗的劍術了,我看著都覺得虧心呢。”

季然走了,白玉書卻沒走,眼前這人才是殺害觀瀾派眾人的真兇,他要報仇,手刃這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都聽見了?”

原來自己已經暴露,白玉書不再躲藏,大大方方走出來。

“於默,不,於默已死,我會如此告知師姐,而我今天要殺的是觀瀾派的仇人,不言。”

不言見狀,摘下鬥篷的兜帽,露出的那張臉果然是於默,白玉書手中的靈力已然在積蓄。

卻聽得不言說,“今日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你打不過我,我要走你更攔不住我,就告訴夢瑩於默死了吧,如此就好。”

白玉書拳頭攥得骨節突出,“此事不可能這麼輕易了斷,你欠師姐的欠我觀瀾派的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

那日後事如何,風悅是知道的,他直接問了白玉書,白玉書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等事也告訴了她。

那日一戰果然如於默所說,白玉書奈何他不得,他也無意殺白玉書,最後將白玉書打到重傷便離開了,最氣的是離開之前還留下了療傷丹藥。

白玉書真是個傻孩子,撐著硬氣不吃嗟來之食,把丹藥毀了還不是耽誤了自己又耽誤了時間,等他傷愈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這件事他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了袁夢瑩,關於她的事沒人能替她做主,還是要交於她自己決斷。

此後袁夢瑩如何,風悅大致也能想到,出了這些事,便是她本性再開朗,也會受到影響吧。

風悅手不夠長,那些她是管不到的,只讓人一定要找到於默,風悅心中清楚於默必然也是那幕後之人的屬下,就是不知他把網織的這麼大意欲何為了。

變態之人的心思無法揣度,風悅也不為難自己,只是找到了於默的話她必然要親自去會會,風悅想知道,他先前為何故意接近自己,若是說巧合,拔了她的龍角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