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溫度炎熱,風悅嗅到了地火的氣息,體內的涅槃火不免蠢蠢欲動。

她看了眼敖熹,敖熹是變異冰靈根和雷靈根,卻一點也不怕火,洞府裡還置了許多地火池子,讓她一度以為他與自己一般是火系的,也不知他是怎麼修煉的,全然不怕相剋的物什,不像自己處在水中便覺得施展不開。

通常地下洞穴都是九曲十八彎,彷彿挖的如同迷宮一般才對得起這好地勢,但此處卻是清新脫俗得緊,一條道直通目的地,全程不見一個分叉口,風悅著實不懂既然如此何必把這地道挖的這麼長,莫不是嫌自己時間太長靈力太多?

還沒待風悅想出個子卯寅醜,路便到了頭,不過此刻也無閑暇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那人想必就在這裡面了,他們要如何進去才是正經的。

修為差距太大,風悅不敢妄動,只能巴巴的把敖熹瞅著,看他有什麼法子。

只見敖熹用尾巴捲起一枚小石子往前一甩,那小石子就跟冰面上的玻璃彈珠似的骨溜溜地滾了進去,且毫無動靜,若不是風悅親眼所見也不能相信他的控物術如此出神入化。

“這小石子有何用?”

“我附了一縷神識在上面,出去吧。”

此時再守在這已是沒有必要,還要提防被發現,不如讓小石子替他們打探打探。

於是兩人原路返回,又縮到原來那處等著那人出來好做點上不得臺面的跟蹤之舉。

回到原處,風悅便催著敖熹告訴她那裡面究竟是什麼樣。

敖熹頓了頓,面色不大好看,半晌才不情不願地說道,“裡面是一汪血池,裡面滿是處子鮮血,那人如今就泡在池中。”

“什麼?!”

怪不得敖熹不想與她說,原來裡面竟是這樣一個情境,“我就說,與這幕後之人相關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人看著清正,卻暗地裡蓄著這樣一個盛滿處子鮮血的血池,定然是在修煉什麼邪法!”

風悅頗有幾分義憤填膺,一半是對這種邪惡行徑的不忿,一半是對他們拘禁她爹孃的憤恨,她總歸是個小性,大義雖有,但始終會被私情左右,風悅覺得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完全剝了這七情六慾,何況她呢。

“這樣的血池至少要千人才能填滿,觀他行徑若他確實是諸老,那麼每百年便要換一次血水。”

“也就是說每百年他就要給自己獻祭千個少女?”

沒聽到敖熹的回複,風悅轉身看他應是在與自己的神識聯系。

“如何?”

“他變了。”

“嗯?”

“變成了個巍巍老者。”

“就是他!就是他!”

風悅激動不已,果然是他,此番總算是找對人了。

“只是尋常邪修要泡這血池子,多半是為了年輕容貌生機靈力,只他為何泡了血池子卻還老了?”

天下邪法也是千變萬化,個人動機更是無從揣測,敖熹如何答的上來,“跟下去興許便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