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宗門前,風悅隻身一人等著火渠尊者派人來接她進去。

至於敖熹?

他早就大搖大擺地進去了,風悅這才知道,原來敖熹和丹宗掌門是熟識的,甚至有掌門留給他的信物,一拿出來門口守衛的弟子就恭恭敬敬地把他請進去了。

於是他便當著風悅的面光明正大地進了丹宗,徒留風悅自己在風中無語凝噎。

“風悅!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

火渠尊者姍姍來遲,但風悅又怎麼會怪她。

“沒有,你必然是有事,況且我也沒有等多久。”

風悅言笑晏晏,火渠尊者卻越發愧疚,“怎麼不直接進去?以你的修為再報上我的名號,沒人會攔你。”

“出門做客怎能不知禮數,等這一時片刻不會怎樣,失了禮數就不好了。”

風悅表現的大方懂事,讓火渠尊者越發喜歡她,“師兄今日要與弟子們傳授最近的修煉心得,等間隙,我帶你去見他,不過你要求的是什麼丹藥,我雖不如師兄,但只要不是天品丹藥其餘丹藥我也都是可以煉的。”

兩人邊走邊說,火渠尊者提到他的師兄面色有些微紅,“你或許也知道,我師兄他…脾氣不大好,你去求他他未必能答應你。”

只是風悅臉上卻掛著為難,火渠尊者停了腳步,轉身看向她,“莫非就是天品丹藥?”

風悅點點頭,火渠尊者苦笑,“這樣,要不然到時我為你求求情,你再拿點東西出來交換,想來師兄看在我的面子上興許也不會太為難你。”

風悅立時顯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那便多謝知芹了。”

火渠尊者提步向前,突然想起問上一句,“對了,你要求的是什麼丹藥?”

“還壽丹。”

一聽是還壽丹,火渠尊者停了步子,看向風悅的臉上滿是自求多福的樣子。

“風悅你有所不知,有一道君與我師兄素有過節,他現在正求此藥,我師兄為此早就放下話來,他一日求此藥,師兄就一日不會煉此藥,怕我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能替你求到還壽丹了,你必須用還壽丹嗎?可能換一種,除了這個,哪怕是天品丹藥我也能要來。”

風悅搖搖頭,似乎並不以為意,“知芹你有所不知,我那故人心脈俱碎,神魂不全,除還壽丹外怕是無藥可救,我也是尋覓了許久卻一無所獲。”

火渠尊者雖為難,但她的性子千百年來難得一友,既得之必然珍之重之,便是不好說也願意為風悅試上一試。

火華道君剛閉了日常的十年小關出關,正是例行教導弟子的日子,名師出高徒,他的徒弟們也並未讓他失望,一番討教下來各有所得,火華道君也心中寬慰。

趁著眾人閑談之際,火華道君的藥童過來稟道,“道君,火渠尊者求見。”

“哦?師妹來了?請她進來。”

要說他的師妹知芹,人稱火渠尊者,也是個真正的藥痴,少時師尊沉迷煉丹,多時管不上他們兄妹,幼時的知芹還是他一手帶大的。

就是煉丹之術師尊也是隻管把心得手冊丟給他們自行領悟,還好兩人都是天資聰穎之人,於煉丹一道天賦過人,日積月累便有了今日的火華道君和火渠尊者。

師妹是這丹宗裡為數不多能與他交流的人,不是他單方面灌輸傳授,而是雙向的討教,師妹常有些新鮮點子讓他也為之嘆服,她離煉制天品丹藥也不遠,只是因著修為不夠靈力跟不上結印所需才無法煉制,只待她進階合體,比起自己也不差什麼。

弟子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進來的火渠尊者和風悅,紛紛恭恭敬敬喚著師叔,離去之時還不由打量風悅幾眼,是位從未見過的前輩,與師叔狀似還頗為親暱,以師叔的性子實屬難得,不怪他們要多看幾眼。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