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那邊鮮少有小輩過來,老家夥們看見個新鮮面孔也樂得折騰。

來回幾次,風悅也學精了,吃虧是福,這種捱揍的機會也不是誰都能有的,煉體的同時順便拉拉好感,何樂而不為。

十年並不算長,堪堪夠風悅少挨幾次拳腳。

噬魔蠱養成之日,天空來了一道蠻橫的雷劫,劈頭蓋臉而下,把巫含劈成了一個黑樁子,風悅總算揚眉吐氣一回。

數日之後,族長又召見他們。

“族長爺爺!”

親親熱熱的依舊是風悅,見人就笑,開口就喊人。

“你們來了,坐。”

風悅和白玉書行過禮坐下,族長問道,“噬魔蠱成了吧?”

白玉書一拱手,“多謝族長,巫含道友已煉成,前幾日剛渡過雷劫。”

巫族族長點點頭,“能引來雷劫,是上品蠱蟲,小含兒有進步。噬魔蠱的兇險想必不用我再贅述,你們這次出去小含兒與你們同去,這蠱還需養蠱人來下。”

風悅的關注點在出去上,“我們可以走了?”

“怎麼,不捨得走?那留下也可以。”

風悅擺手,“不是,但您還沒有說讓我做什麼。”

族長笑了,臉上的溝壑也隨之加深,“我只要你一個承諾。”

如果是具體的一件事還好,但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很難把控了,風悅遲疑。

“不知是什麼承諾,晚輩力薄言微,還不曉得能不能做到。”

“會是你力所能及之事。”

“也不能傷天害理。”

“當然。”

話說到這個份上,風悅再多話就顯得推脫了,幹脆利索地發下心魔誓,“天地在上,風悅許諾巫族一個諾言,只要是風悅力所能及且不傷天害理之事,風悅必將竭力完成,如違此誓,心魔纏身,此生修為不得寸進。”

白玉書並沒有多言什麼,族長只是告知了離開一事就讓他們退下了。

走到門口,他又叫住風悅,“風悅,你等一下。”

風悅心裡忐忑,又有什麼事,但還是要老老實實走過去。

“你發的是心魔誓。”

風悅恍然大悟,做人做久了,雖然不會忘記自己不是人但卻會犯一些小錯誤。

把這些話重新組織一遍,風悅又發了妖神誓,這才是對妖修最有力的約束。

過了幾天,風悅一行便悄悄地離開了巫族,出去如同離開時一樣讓人雲裡霧裡摸不清方向。

風悅出來沒多久,滯留的傳音符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蜂擁而至。

她一一瀏覽,胡彩和苗苗已經在五年前回去了,鎮妖塔一事現在還並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