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炷香後,最後一道雷劫果然如魔修預料的一樣落下,風悅側眼,“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很久沒有被問及姓名,他歪著腦袋想了想,“我就叫非白吧。”

這是什麼回答,非白即黑?還不知是真是假,“前輩來此是?”

他沒有回答,反而問風悅,“你可知我喜歡什麼?”

她哪裡知道,管你喜歡什麼,怎麼擺脫這個神經病啊!

“我平生愛好不多,其中一個便是愛吃。”

哎喲,同道中人啊,“我也愛吃,前輩您喜歡吃什麼?”你喜歡吃什麼我都給你,求放過

“也無甚特別的,左右幾個元嬰元丹便夠了,但是聽說神獸血肉也格外鮮美,我還沒有嘗過,也想一試呢。”

他說著還舔了舔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麼絕世美味一樣,風悅本還想說元嬰什麼的她也吃過,很是一般,還不如飯館酒樓裡的菜食,聽他說完才想到自己在人家那裡跟一盤菜也沒什麼區別。

這就圖窮匕見了會不會有點太早,風悅被噎得不知說什麼好,心裡各種逃跑方案轉了一圈又都一一排除,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

眼看著雷劫的餘威漸漸消弭,非白動了,“走吧,去看看他熟了沒。”

風悅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只能隨非白的心意而動,敖乾半盤著身子浮在水面上大腦袋低垂,像是被劈暈了。

非白靠近他的頭顱,深吸一口氣,“焦了啊,你說還好吃嗎?”

後面一句話是看著風悅說的,風悅面上不動聲色,“焦了就不好吃了,還需重新烹製一番。”

“哦?”

風悅裝的鎮定,其實心下一片緊張,非白背後的敖乾無聲無息地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下,風悅跟著一激靈,只是那嘴卻沒能合上。

非白雙手撐住敖乾的大嘴,鋒利的龍齒只能將將劃破一層皮,他甚至還有空暇轉頭對風悅說,“小東西,你們不乖哦”

“果真有穿越時空的法子?”

堂上白衣人手裡捏著一隻嬌豔欲滴的山茶花,背對底下跪著的人,語氣裡帶著外露的驚喜。

主人情緒多變,一時喜一時怒,下面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思跟隨他時日不短,還算鎮定,“不言傳來的訊息,不會有誤。”

白衣人把花瓣一瓣瓣掰落,他滿意地看著撒了滿地的花瓣,腳上用力碾上一片,鮮紅的汁液浸上雪白的靴子,像雪地裡怒放的紅梅,他勾唇一笑。

“如此便有意思了,小鳳凰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無念,虛空海如何了?”

話音剛落,底下又跪了一個黑衣人,“主人,空虛海一如往常,新進的破空船尚未返航,已有七人的本命燈滅了。”

這一次去了二十人,三個月死了七個,白衣人顯然並不滿意,“若有人活著回來,帶來見我,你們二人去北海那處時空隧道查勘,我要有用的東西。”

兩人齊聲回道,“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