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乾和徐清風出關之時,看到的便是一老一小席地而坐,揪著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個不停。

待兩人近到身後,範洛才面帶紅光的止了話頭,氣哼哼地說,“小丫頭年歲小見識也少,我不與你計較。你們既已出關,便去做那件事吧。”

風悅和敖乾對視一眼,貌似前輩你還沒告訴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吧!

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範洛起身,“你們跟我來便知道了。”

這會兒範洛又有了高人的姿態,走在前面看著觸手可及卻又仿似遠在天邊,走的路也是虛無縹緲,風悅自認在摘星峰混得挺熟的了,卻也沒見過他走的路,難道又是蜃術?

根據範洛說的,對修為差距大的修士施展蜃術對施術者的限制也會減小,它就像一面鏡子,你給它多少力量它就會反彈回來多少,因此修為差距越大對修為高的一方的影響就會越小。

除此之外由蜃術還衍生出各種幻術,比起平常幻術精巧許多,這個修真世界術法手段何止萬千,風悅覺得自己要學要看的還有很多。

一路行至一處平緩的山頭,地面像是被一劍削下來的,又無草木裝點就顯得格外平滑。

“到了。”

範洛停下腳步,指著前方,“這是一個棋局,我們叫它陰陽棋盤,也有人說是龍鳳棋盤。自它存在以來,就只有純陰體質的女修和純陽體質的男修可以進入,但卻無一人能破這棋盤。”

“那日見到你們,我便知道你們應該是為它而來。”

風悅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棋盤巨大,站在平地上看去就像是一個石陣。

“可是我們在這之前都不知道有這棋盤的存在啊!”

範洛沒有回答風悅的疑問,反而引導他們去尋找答案,“你們仔細看看,兩邊的棋子像什麼?”

目力已是無法看全,神識也是隻能貼在棋盤外面觀察,但也能看出大致輪廓。

白玉石仿若一遊龍盤柱而上,黑玉石猶如一鳳凰展翅欲飛,兩相對峙在一條分界線的兩邊,兢兢業業地守衛著自己的領地,又虎視眈眈地覬覦著對面的領土。

敖乾看向範洛,“白棋形似龍,黑棋形似鳳,這就是它叫龍鳳棋盤的原因?”

“正是,它從此界開闢以來就存在了,我此前蔔筮最後的畫面就是這方棋盤,這裡面勢必藏著關於此域生死存亡的關鍵。”

“那我們要做的是?”

“你們進入其中,各主龍鳳,破了這棋局,底下藏了什麼便一目瞭然。”

風悅看著一眼窺不盡全貌的棋盤面露苦色,“可我並不會下棋啊……”

這孩子問題可真多,範洛脾氣好還是與她細說,“這棋局不似我們平常下的,不入其中根本無法得知其間細節,若不是棋局有修為限制,我們這些老家夥早就進去一探究竟了。據我們推測進入棋局後應當是以靈力推動棋子,最後消耗完其中一方所有的棋子棋局就會破解,以你們的血脈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這麼說來在他們之前應當進去過不少人,但他們還沒有摸清棋局的規則,風悅小聲問,“那先前進去的人都沒有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