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悅驚了,在她心裡敖熹就是一條惜字如金的龍,因為擁有同樣顏色的原形,她對敖熹還有幾分親近,只是印象裡見過的幾次,他說話都是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的,很難想象敖熹一口氣講完一個故事的樣子,盡管這個故事也是真的短。

“那時候我還沒化形呢,哥哥們也不願意帶我玩,就整日纏著小叔,其實我小叔挺絮叨的,只是他親近的妖少,又沉默寡言慣了,漸漸就懶得開口。”

真是看不出來,“哎,我聽說你們一家都是金龍,可為什麼你小叔是黑龍?”

“你怎麼知道我小叔是黑龍?!”

“我長了眼睛自己不會看嗎!”

“什麼意思!我小叔在你面前化過原形?!”

敖乾身為少見的黑龍,小時候不怎麼受小夥伴待見,因此除了在家人面前他幾乎從不顯露原形。龍族不出世,出來溜達的即便知曉也沒誰會閑極了去說我們龍族族長的弟弟是條黑龍。就算妖族也只知道禦師君上身份尊貴,並不知他是黑龍,所以小叔為什麼要在風悅面前化形?

從敖乾的眼睛裡風悅看到了控訴,好像她對敖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他教我化形啊,就示範給我看啊!”有問題?

敖乾憤憤不平,他化形的時候是他娘親大人現場指揮的,那暴脾氣……

一陣叫好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惠心嫌他倆煩,早就縮小體型自找了角落看底下的辯論,還順走了大半桌的吃食。

原來是底下輪到徐飛鳴說話,剛剛林啟羅提的幾個問題,兩邊來回幾輪都沒有什麼結果,天奇書院因此佔了下風。

徐飛鳴面上不見急色,應對那幾個問題一一答來,“你我都知天樞和天權多年來一直未有合作,為何?原因很多,這其中最根本的便是利益不均,著手眼前,七星群島各個島嶼平分有限的資源,而天樞和天權同為儒修大島,所需資源相近,爭奪更加厲害。但放眼天下則不同,四大陸資源豐富,只有走出去我們才能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

“何為隔閡?即為阻礙我們前進的路障,修行之路千難萬險,豈可因為遇見困難就退縮,我輩既求仙就要有一往無前之毅力。因此隔閡就是用來打破的!一日不行就兩日,一月不行就兩月,古有愚公移山,一介凡人尚有決心,何況我等修士,再說此等利事有志之士都當鼎力相助,屆時人人往矣,還怕有志者事不成?”

“再說主次之爭,徐某想問大家,同為修士,如何排資論輩?蓋以修為論之耳,如此最簡單明瞭不過。若真要分個高下,兩邊文士、文師、學士修為分別派出五名佼佼者,五局三勝還不能服眾?”

徐飛鳴說完,蘭馨書院的朱巖正欲反駁,卻聽見一道聲音從三樓包間傳來,“此生說得倒有幾分道理,寧靜覺得如何?”

這是天樞島主石廉的聲音,能被他叫做寧靜的想必就是天權島島主穆先了。

茶苑裡的看客少有能見到兩位島主的,此時都不免興奮起來。

然而風悅驟然間想起的卻是自己的龍角,石廉和穆先都是合體修士,她的秘法是蓋不住的。

伸手一摸,才想起來前幾日見路邊一個小姑娘梳了對包包頭尤為可愛,自己便也紮了一對,當時還被敖乾嘲笑了一番,如今卻是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風悅趕緊撤了頭頂遮擋龍角的秘法,如此神識掃過也看不出痕跡,不由在心裡暗自慶幸,看來以後要每日頂著兩個小包子了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辯論第二回合我覺得我取的標題和內容總是不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