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精感覺到眼前這幾人對自己的殺意,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戰而是逃,可是所有出口都被封鎖,它一頭撞到劍氣屏障上,不但沒能出去,反倒被於默的劍氣割出許多細密的傷口。

山精見出不去就轉頭沖向眼前這個給他威脅最大的人,然後撲通一聲跪下,那動靜風悅聽了都覺得疼。

畫風轉的太快,風悅還有點接受不來,就見這只山精捂著鼓鼓囊囊的肚子,眼淚都快掉成了線。咦?難道它是她?難道她懷孕了?

於默用劍指著山精,眼裡帶著深深的懷疑。

敖乾冷笑一聲,“別被這東西騙了,山精沒有性別之分,由山間雜氣化形而成,那肚子是它自己吃大的!”

見自己的謊言被敖乾戳破,山精朝他兇狠地齜牙咧嘴,而後就想後撤,只是剛退一步就被於默一劍削下頭顱。

那毛頭落地便與身體分散而逃,山精乃氣體所化,留下一絲肉體就可化氣重生。

風悅怕於默顧不全兩頭,上前幫忙,“你追身體,我追頭!”

於默聞言專心對付身體,山精身體靈活盡管沒有頭卻也彷彿能看見於默的一舉一動,躲避間甚是靈敏。

於默不與它在這不大的地下洞穴繞圈子,以劍光織網,從四面八方圍將過來,讓山精連遁地的機會都沒有就化為烏有。

那廂風悅的涅槃火一出,便點燃了那顆毛頭,山精的頭顱打滾蹭地都沒用,涅槃火不死不滅,待將山精的頭燒成灰燼才熄滅。

山精被灼燒時的叫聲太慘烈,倒地的老人被它尖利的叫聲喚醒,初時茫然,而後看到那邊殘缺的屍首悚然而驚痛哭不止。

收拾了山精,這地洞裡潮濕的土氣散去不少,敖乾到處翻找一圈,不知從哪兒掏出幾顆散發著土黃色光暈的小珠子,還向風悅拋了個眼色。

風悅並沒有領會他的意思,趁這些老人鎮定一些,讓他們四處找找把這地下的屍骨收一收。

之前擄上來的人被山精吃得頗為幹淨,只剩下些殘骨,時隔大半年,又沒有衣物做辨認,早已分不清誰是誰的遺骸,最後只能一件不落的把所有骨頭背下山。

後面村民要如何處置後事,風悅一行已經管不上,他們沒再隨老人回林家村,目送著一個個蹣跚的腳步一步步離開。

待老人走遠,惠心抬起爪子,上面抓著一截長滿黑毛的斷指,“這可是那山精的斷指,你們上來之間從洞口爬出來的。”

風悅一看就確認無誤,“逃命倒真有些本事,我們竟都不知它何時自斷一隻手指溜出來的,這東西要毀盡才行不然還能害人。”

惠心聽了,爪間一用力那隻斷指就化為粉末。

已是要走了,風悅看看洞口突然說道,“等我一下,我要把這地洞燒通堵死。”

她燃起一團烈火猛地推進洞口,瞬間便起了一片水霧,那邊於默已經削下一個小山丘,靈劍揮舞將土丘劈成細小的土塊填進地洞,再將那顆荊棘刺移至新土上,便是好人做到底了吧。

離開木辭山,他們一路往西前往長林鎮,途中敖乾拿出先前在山精的洞穴裡找到的珠子,一人分了一個。

手裡的珠子眼珠大小,難為敖乾給它們扒出來了,風悅不識得這是何物,就問敖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