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敖乾還是從善如流地屈服了,他就當自己用劍心石換了次秘地之行,只要不被大哥發現還是劃算的。

至於風悅這只鐵公雞,不僅一毛不拔,有時還如蝗蟲過境,見自己有錢就各種壓榨,敖乾發誓自己總有一天也要坑她一把。

修整幾天之後,他們就在於默的帶領下向秘境出發。

於默自己也有一艘靈舟,只是在風悅和敖乾的嫌棄下收了回去,出了海風悅就把靈舟交給於默,一副全然信任的樣子和敖乾在船頭喝茶吃點心侃大山,顧及到有於默這個人修在,他們說話都收斂不少。

惠心依舊待在靈獸袋裡,她現在靈力波動不穩,還需靜坐壓制住,以免靈氣暴動立時進階,恐怕雷劫不會好過。

如此走了小十天,他們終於被一行人攔住,“這些人真是耐得住性子,過了這麼久才找上來,惠心,你可能得出來鬆鬆筋骨了。”

“自然不成問題。”說著惠心就自己從靈獸袋裡出來,她與風悅並非主僕關系,進出無需經過風悅許可。

這一隊有六個元嬰修士,兩個元後三個元中,還有一個元初,臉上都戴著幻虛面具,面目模糊不清,如此陣容也算看得起他們了。

他們四個無需言語,各自挑選了離自己近的就直接對上,風悅這邊是個元後修士,手中持一根玉骨杖,玉色衣衫裝扮下倒似一個正人君子,現在卻在做著謀財害命的勾當。

一交上手,元後修士就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女修,元嬰中期的修為肉身竟然可以與自己的法寶硬抗,每一招接的都很穩,下手卻十分淩厲。

風悅自覺自己連化神魔獸都鬥過了,還怕眼前的元嬰後期不成,打的頗為兇狠,一直都在進攻。

元後修士是水系靈根,藉著海上的便利升起數條粗壯的水柱將風悅團團圍住。

敖乾和於默都是一對二的架勢,敖乾身為時常偷溜出來四處混跡還過得頗為瀟灑的金龍,實力自然不會差,以一對二也不見下風。

劍修的威力更不容小覷,於默一劍化百劍,身如遊龍靈活恣意,應對的兩個儒修本就不及劍修勇猛,如此招式之下,反而是他們應接不暇。

惠心的對手是另一個元後修士,因為有所顧忌,怕自己打得太激烈會一不小心就突破了,所以惠心有些束手束腳,準備盡量拖到其他人結束戰鬥再一起解決他。

風悅的對手見她被困在水柱中,心下一喜,就要結囚牢術把風悅擠成粉末,只是最後一個手印還沒落下,那沖天水柱中就沖出一團火球,轉瞬就到眼前,他來不及躲開就被吞噬。

風悅解決掉自己的對手,看看場上敖乾和於默也差不多了,就直接去幫惠心。

惠心應對的元後修士注意到現在的戰況已是無力迴天,虛晃一招就要逃走,可惜風悅已在身後截斷了他的退路,前有狼後有虎,只有一戰了!

一炷香的功夫,這一隊人只剩下那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被活捉了,敖乾故意掛著奸笑逼問他,“誰讓你們來的?”

“沒有人!”

“喲,還嘴硬,小爺可是學過一門法術,叫抽魂術,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聽到抽魂術,這個元初修士有些慌亂,“你是邪修!”

“哦?你不信?”

敖乾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便似有千絲萬縷的細線,鑽進他的識海裡,恐懼霎時湧上心頭,“我說,我說,你放過我!”

敖乾停下手中動作,“是誰?”

“是朱巖!蘭馨書院的首席大弟子朱巖!”

對朱巖他們幾人都有印象,他們並無交集,為何要來截殺他們?他也算有些身份地位,應當不至於為了這點財物來算計他們啊。

敖乾與其他人對視一眼,繼續逼問,“為何?”

這修士應當是想說些什麼,只是還未出口就斷了氣,元嬰也在瞬間散去,敖乾一驚,“這是什麼詭術?”

於默檢視了這個修士的身體,眉頭又皺了起來,“應當是一種言靈術,提及特定的人或事就會觸動術法,神魂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