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我是男子漢。”

“我還不是人呢!”

“……”

敖乾無言以對,這麼說來他也不是人……

“你們看,最開始說話的人不見了。”惠心開口打斷他們。

風悅和敖乾一起看過去,果然人群還在討論徐飛鳴的事情,但輿論的源頭卻早已無影無蹤。

“這些人修心眼兒忒多,看來這徐飛鳴是有些冤了,事情發生在這檔口,罪魁禍首估計就是上面幾個。”

見風悅說得頭頭是道,敖乾就問她,“哦?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這些人眼熱的樣子就知道清蓮居士隨侍的身份有多令人追捧了,徐飛鳴如果不出意外必然會有一個名額,但名額有限,所以排在後麵人如果想要這個這個名額就只能把前面的人擠下去,而徐飛鳴又那麼張揚,最好下手!你們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風悅對自己的這番分析很是自得,睜著大眼睛向敖乾和惠心求誇獎。

惠心倒是很給面子,“說得不錯,日後做事也要這般仔細。”

敖乾像是想到了什麼,“前幾天在你桌上看到過一本書,名叫解罪錄,裡面有個故事與你說的倒有八九分相似。”

風悅的臉皮已經被敖乾練了出來,紋絲不動的同時還不忘倒打一耙,“你看我的書!”

“我……”

上面石廉已經坐定,不再是之前閑適的樣子,惠心出言提醒,“好了,要開始了,都別說了。”

那兩個這才安分下來,之前閑聊的都不曾設隔音罩,本來有些嘈雜的人群漸漸就安靜下來。

風悅他們來得早,坐得還算靠前,往後一看密密麻麻的修士已經排出了視線之外。

“這島上竟有這麼多儒修嗎?”

敖乾反問,“你是儒修嗎?”

“哼!”風悅氣呼呼地轉過去,不再理他。

石廉是儒修,說得自然是儒法,由淺至深,在場的不論修為高低都能聽懂一些。

石廉說法並不枯燥,不時穿插幾個軼事趣聞,既飽含深意又生動有趣,風悅聽得很是入迷。

但到了第二天,石廉說得愈發深入,場上大半修士都有些雲裡霧裡,一件小事正說反說各有各的理,風悅被繞的頭暈。

只是有兩個修士卻是當場頓悟了,石廉看了一眼抬手為他們設下防護陣法,就繼續往下講,風悅明顯感覺到許多視線若有若無地往那兩人身上掃,羨慕有之,嫉妒有之。

再等第三日,儒法漸漸晦澀,石廉說的每個字風悅都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就變得模稜兩可,聽不進去就環顧四周,看大家的臉上都透露著茫然,風悅終於可以安心摸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