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過約定的時間,那人終於姍姍來遲,推開門來,風悅險些要被這人閃瞎眼,全身金光閃閃,從束發的金冠到腳上的金縷鞋,無一不散發著他很有錢的氣息。

屋裡眾人一時被他的著裝鎮住,良久陳真才問道,“可是錢奧道友?”

“正是。”錢奧手裡也拿著一把摺扇,甩開來果不其然又是一陣金光,秦明見狀默默收起了自己的扇子。

適應了他金光閃閃的打扮,眾人才有心思去看他的臉,結果一看這又是一個少年郎,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元嬰後期,那四人一時看看風悅又看看錢奧,現在維持童顏的逆天功法都這麼常見了嗎?一個兩個都長不大的?

之後又是一番介紹,聽到風悅的名字,錢奧眉頭一挑,“我有個朋友也叫風悅,”而後上下打量了風悅幾眼,“可惜你跟她長得一點也不像。”

風悅看著他也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斜睨著他回道,“那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新來的兩個隊友看起來不大對付,為了團隊關系和諧發展,四人有意無意把他們隔了開來。

大家各自坐下,陳真開始講這次探險的目的地,“我此前有一次乘海船前往北海以北的冰原群島,結果半路遇到海嘯,海船毀損沉沒,我幸運地活了下來,被海豚推上一座孤島。”

“有一隻海獸發現了我,我當時傷重並沒有抵抗的能力,但它卻上不了島,後來我才發現島上有隔絕海獸的結界。”

“等我恢複了些許,想往島裡走,但島上滿是禁制,我怎麼走都一直在外圍打轉。但即便是外圍就有好幾株血靈芝,我正是靠著那些血靈芝才得以恢複傷勢,安全回來。”

陳真的故事乏善可陳,風悅有些意興闌珊,倒是錢奧問道,“血靈芝不是常長在深山的陰暗潮濕之處,怎麼會在一處海島的外圍滿地皆是?”

沒想到這個錢奧看起來就是個人傻錢多速來的冤大頭,倒還有些眼界,看來不是個好糊弄的主,陳真心思一轉就拿出一個剩了半截的血靈芝遞給錢奧。

“錢道友,你看,這就是我在那座島上摘到的血靈芝,只是當時情形緊急,顧不上藥效囫圇吞了,現在只剩下一半。”

風悅見陳真臉上像是做了什麼暴殄天物的痛心表情有些不解,他們妖修都是這麼吃的,有什麼不對嗎?

錢奧把那株半截血靈芝放至鼻下聞了聞,確實是血靈芝沒錯,上面還有一股鹹腥的海味,倒像是長在海島上的。

“你何時發現的?現在還能找到?確定沒有別人發現?”

錢奧一連串的發問差點讓陳真招架不住,“一年多之前,臨走我在島上放了一圈定位符,找到應當不成問題,但我也不能保證有沒有人捷足先登。不過兩位道友放心,倘若此次空手而歸,我定會以寶器補償兩位道友。”

這話不說風悅倒沒覺得有什麼,修士組隊探險本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也不可能每次都一定有收獲,更沒有什麼補償之說。

但陳真這麼怕他們不願意去,甚至許之以利,總感覺這四人是故意引他們去陳真口中的孤島,誰知道最後有沒有命要他的補償,而且風悅很懷疑他身上能有幾件寶器,畢竟站在這位錢道友的身邊看著就很窮酸。

說是這麼說,去還是要去的,風悅對那座島很感興趣,她身邊還有惠心這個大戰力,全身而退不成問題。

星隕也在腦子裡慫恿她,“去吧去吧,去看看他們想搞什麼鬼,這樣的歷練才有意思啊”

“這麼劃算的嘛?那當然要去!總歸也不會賠,你說呢?錢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