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修士破陣而入,再看那三人陣盤都已初具雛形,心裡不免有些壓力。

一個個繁複的法訣打入陣盤中,考驗的不僅是手速,還有靈力的儲備和控制,與此同時還要計算陣紋陣符的排列組合,著實不是一件易事,因此風悅當初琢磨了一陣就放下了,如今破陣還是僅憑著天賦技能炎鳳之眼湊合著。

風悅看蘇祁臉上的表情甚是輕松,那法訣打出的速度比斜對面的煉丹師還快,手中的陣盤精緻小巧,陣紋像有序的藤蔓纏繞在陣盤上,不時有靈光閃過,看著就頗為不凡。

幾十年不見,他也結嬰了,整個人看起來比在藍筠的後宮中鮮活許多,在臺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就像哪個尊榮的世家子,除了那幾個當事人,誰也不知他竟有那樣一段難以言齒的過往。

風悅眨眨眼睛,視線轉移到白玉書身上,不愧是美人,就連煉陣也是賞心悅目,那捏決的手勢行雲流水一般絲毫不見凝澀。

風悅不禁暗想,莫非真是他自己解開了離合島的陣法又給它複原了?那這功力何止於高階陣法師,可是在河西秘境草海的時候並沒見到他有什麼作為,風悅也不好確定。

臺下大半女修的視線都在白玉書身上,出自大派長得好修為高還會煉陣,種種發光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當真是眾多女修心中完美的道侶人選了。

風悅看到袁夢瑩就在對面,遂擠到她身邊,“大姐姐”

袁夢瑩見到風悅也很開心,盡管兩人這幾天已經相約過多次,兩個女孩子到一起就免不了嘰嘰喳喳,也還知道放個隔音罩省得打擾別人。

袁夢瑩壞笑著打趣,“悅悅,你也來看師弟的嘛?”

可惜風悅很耿直,“他長得好看,我不由自主就看過來了。”

袁夢瑩沒了調侃的話資,又覺得跟這孩子相貌的小姑娘說這些也不大地道,順勢轉移話題,“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師弟,我們觀瀾派啊盡是才俊”說到這裡還故意撤了隔音罩,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煉陣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兩人又結伴去其他考核臺圍觀。

制符師那邊動作挺快,看著臺上大多都用完了一半的符紙,但成品多則兩三張少則一兩張,甚至還有不少一張也沒成功的。

一張成型的符籙都沒有的制符師顯然都有些著急了,剩下來的材料不多,要還不能成功,此次考核就算廢了。

符紙只有二十張,因此每次畫符前制符師們都要再三斟酌,先提筆把自己要畫的符文在虛空中模擬幾次,待覺得純熟流暢之後再在符紙上動筆。

但到實際中來又有所不同,要考慮符紙的承受力從而把握下筆的力度和注入的靈力的輕急緩慢多少,技藝高超的大師畫符往往一氣呵成,這樣製成的符籙才會更大限度的發揮出威力,品階自然也就更高。

風悅看到有個制符師已經畫完所有符紙,竟製成了四張四品符籙,這成功率委實驚人,他被符盟的弟子恭恭敬敬地迎走,志得意滿。

而那邊還有一個制符師就不大走運了,他同樣用光所有的符紙卻沒畫出一張有用的符籙,在臺下的噓聲中他有些頹唐地下了考核臺,很快淹沒在人群中。

袁夢瑩憤憤不平,“這些人真是勢利眼,這麼行怎麼不自己上臺,估計連張疾行符都畫不出來。”

疾行符算是最低階的符籙了,通常是給還不能使用飛行法寶的煉氣期修士用的,頂多築基修士會備著幾張以防靈力枯竭等不時之需,算是制符師的入門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