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活著所逃避的猛獸,無論被淹沒還是束縛,都會在心臟停擺之際,爆發力量——

從沉眠還昏迷中醒來的少年並沒有分辨的能力,只是眼睛木然的直視某個方向,他晃晃腦袋瓜,在黯色間,破碎的藍所閃爍的是不同角度的碎光。

嘶……他、在哪?

他想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是另一個……太微弱了,在他弄清楚之前就在下一個疑惑湧成煙。

他已經看不清了。

也撈不住。

這,是哪?

不是熟悉的風格,也不是認知所能描述的景象——他看見看不到邊的水,他站在一處黑色的高塔,他聽到死水不休的叮嚀。除此之外,他感覺自己被扒光、縫了口鼻,凍結在無形的展櫃上。

少年在呼喚他的肢體,延遲的訊號久久催促僵化的神經,令肌肉傳動。

他嘗試度步。

半、二步半。

他卸了氣的蹲倒在地,也分不清是出於什麼指令了。

他的眼睛亮的驚人——他看得見,這似乎充盈水鏡的天地倒映他的姿態。

他只看的見亮的驚人的眼珠。

它們從未如此驚人過。

陌生的寶珠?

他、從未見■■……過■……?

噠、噠、噠

滴■■■■■■答■■■■

■■不■

■xi■■■xing■■■■■■醒、不■■■

尖銳的疼痛擊打出密密麻麻的燒針,他從一對瑰粉的刺群薔薇中驚覺而起。

『哎 呀 ?』

好像兩顆石頭淌進心臟,堵得血管有些不暢,他略微艱難的呼吸。

『你那一口上不來下不去的樣子,我正打算給你來一拳呢。』

『你還記得嗎?你的名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