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串飄然的旋律。

喂?

一汪水,一溪流;似見遊魚,似見百鳥。

[你們暫且待機]

清脆又明亮,深沉而柔美,雄渾且蒼涼。

潮汐覆樓浪翻滾,霧色間烈日朦朧的盛景下,黑白灰的女子爍若一顆烏星,又是明月輝下一輪暗影。

“真是一位冒失的聽眾。”

她參了一曲小調,舒緩悠揚的樂曲在疊迭不斷的波濤間滾動。

“刻印到底只是模仿靈紋法則的人造產品,這樣濫用它……”

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

一切似乎都變得清明,方才扭曲的困頓彷彿只是負荷過度的幻覺。

他像是在疑惑,又像是在闡述“你做了什麼。”

女子擊打出悠揚的音色,隨著它一同哼唱“欣賞過堅韌,不忍旋律自斷頭顱而幫襯一把。”

“包括這個城市。”

幾點揚起的節拍流露,那荒蕪的微笑幾乎多了一分真實“做不到呢,我只是聆聽、品味、奏響,國度真正的吶喊。”

初臨此地,它的聲音有一點滾熱,有一點苦澀,更多的是逃避無盡絮語的沉眠。

“你們強行掐斷它的長眠,它支撐你們的骨骼咯吱作響。可你們做的也不是簡單的封存,謎面的背後仍是謎面,我甚至聽不見任何骸骨的囈語,投擲的迴響如若深淵,彷彿那些苦難不復存在。”

她頗為困惑的眨眼“你們又是如何辨認現實與夢境?還是無所謂真實呢?”

安逗笑了一般,投在大霧間的眼睛向某處抓著什麼,只是反問她“這是,夢嗎?”

“你,還會做夢嗎?”他正視這位正在叩響禁忌的樂師“夢到以往的歌謠、曲調,那些令人落淚的、歡喜的,或是骯髒的、噁心的聲音?”

她只是蒼白的搖頭,綿長的曲調與她格格不入“我已經無所謂了。”

“但我們,仍在尋求美夢。”

呵呵♪

她像個孩子本能的玩弄丁字形的木錘和長形的棒,一聲、兩聲,截然在樂章之外的,近乎於癲狂的心聲。

她笑吟“瘋 子。”

她看起來真像闊小姐,只有那一瞬間的時候,兩個完全不同的影子恍惚般重疊無二,彷彿她還活生生的,但下一秒便破碎成一地,蒙上陰影黯淡的彩片剪影。

她顫嚀嚀著,恍若真正的瘋子,靜靜嘶吼自我的幻想。

“我更期待了。”

“它的美,你的夢!你們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