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楊歌能知道純屬是因為莎莉絲特原本隸屬於教堂且對神不感冒,她對那位光明神的評價宛如吃了泡成糊糊的小地攤壓縮能量棒,能吃,但很怪,還咯牙。

[在信徒的暗中支援下,戰況一度倒向光輝,且島內突然爆發嚴重而恐怖的瘟疫,患者們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催化成可怕的魔物,原本緊張的局面更加混亂,為了保護民眾,已各有勢力的二位領袖強勢介入戰局,內部分裂暫且拋開,祂們只會一致對外。最後四方達成協議,暫時性停火診治疫病]

[因患者的異變太過接近同盟國的實驗產物,於試驗場走出的指揮官冒險帶隊伍去往迷霧籠罩之地深入調查,這一去便是渺無音訊……感染者懂得忍耐,而不擅治癒,始終攀升的死亡陰雲壓在人們的心頭,一場糧食中毒事件如高塔的鐵鐘般驚醒人們的恐慌]

[為減少傷亡,各方下達初次的會談的宣言。就在那一日,六個英雄的解放之日、三方的約定之地,一場盛大的屠殺引爆了永無島岌岌可危的局勢]

她的聲音走向高昂,如狂風穿越的銅管高呼

[異源晶的炸藥摧毀了那處高塔,芬布林女士當場身亡,負責主持的的萊布拉什特小姐身受重傷,在高塔傾落下險些埋葬的倖存者們來不及思考便遭到了慘烈的攻訐……]

路楊歌沉默,他漸漸走入這個故事,嘗試展開思考。

好陰謀……陰謀詭計發展的好空間……

[倖存者之一,萊布拉什特小姐的兄長,凱末爾大人先一步鎮壓叛亂的部族,隨後聯合下的雷厲風行使得越加脫軌的言論暫且平衡,但衝突並未平息,對民眾的安撫以及真相的調查似乎陷入了分歧,或者說,彼此的平行線已經過了交匯的一點,該繼續向前延伸了]

尾音仿若嘆息,似乎是對昔日盟友漏風的諷刺

[各方對責任的互相推卸和指責,消磨大眾的信任與耐心。從解放的喜悅和傷痛的疲累間緩和過來的人們早已發現,挖不盡的礦石、填不飽的肚子、降不下的麵包,變了,似乎又沒變,怒意在恐懼和傷痛下如同劇毒,殺死祂們對明日的期望]

音色漸高,恍若隱現的光,在某一點上炸響[多個小部落相繼發動武裝事變,聯合成獨立的自由軍,祂們反對暴君,也不絕不允許外人佔據這片土地]

她如枰般抬起雙臂,短暫停頓,置右方傾斜。

高者從上俯視,底者自下側目,雙方隔離的苦衷被遺忘,不斷滑向偏見的深淵。

[在軍民合力的抵禦下,光輝的推行並不順暢,光明之子不得不向聖殿求援……為了爭奪時間與應對國際上的監察,教堂開始撕裂聖潔的一角,展露掠奪的粗暴]

[同時,在壓力與誘惑下,戰爭間遭到嚴重損失的白殘花*(刺玫會)終是用尖銳的棘刺爭奪心臟*(造幣),而本為金錢所結交的萼綠君放棄破爛的小舟轉投大船,販賣柔軟與芳香至使黑牽夷遭到瘋狂摘取……十二客部,十大幸存,七客殘留,而土地的劃分,割裂彼此的體面。為緩和矛盾,也為了全力盛放的雪梅墩聯合黑牽夷倖存者以巡遊義演的方式調和,但在祂們的付出難有收穫,反而是故鄉在背後遭到了襲擊……戰線不斷拉鋸,每一日變得漫長而黑暗]

[所幸,人們為真相的渴求以及付出的辛勞得到了回報,據為審判者及處決人所殘殺的倖存者,以及調查歸來的指揮官所尋來的證據指出,庇佑之光是策劃瘟疫事件以及高塔傾落的罪魁禍首,雖然有些事件的證明力度仍然不足,但光輝的影響力已經黯然]

[小部分的光輝信徒放棄了這場不義的入侵,也有極少幾位審判者脫離隊伍以自己的方式貫徹準則,感染者居於上風……在拉長的戰爭間,確定代價與回報難成正比,祂們做出了與上一個國度相同的決定,炸燬礦脈]

[雖然史書記載的,是同盟國所為,實則是兩個國度,兩場爆炸,一大一小,衝突的疊加和微妙的運氣,間接壓折了礦洞。礦難裡,無論是審判者,還是感染者,都死傷無數]

[最終令戰爭步入尾聲的,是這場戰爭的主負責人,駐島樞機主教奧維利亞遇刺身亡,整個教堂遭到血洗,而案發現場的光明之子成為第一嫌疑人,事後接手相關事宜的代理樞機卿阿曼莎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與兩位領袖達成協議,宣佈撤離僅留下治癒術師及少數護衛]

她緩了緩,一陣風的間歇

[這樣一場戰役下來,重建與復興如同空想,反而加劇政權動盪,在多方獨立的聲音下,失去主心骨的軍事議會,其權威如同虛設,而民間對另外兩位領袖人物的呼籲一度高漲,這引起了議會的戒心和不滿……]

她感嘆

[空心的騙徒]

[貪婪的魔女]

[哪怕是無血的槍械也溫順的叫人放心]

那一瞬間,她失去了表情。蒼白的面具忽地接過,彷彿那一剎只是一串錯誤。

她對路楊歌一笑[雖然斷章狗該打,但我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那人所支付給我的僅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