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祂們就應了??”不怪荊緣這麼想,這種無異於挑釁的行為,放在荊緣已經老舊的記憶裡,那些理論上還活著的強硬派就是把桌子砸出一列清單也堅決不會點頭,而祂們點頭的荒謬感不亞於頭一次目睹大地使徒沉降一座山脈。

“據說……是K直接把過去的相關記錄給抹消了。”

*

“書”,只有擁有內容才能被成為書,不然它只能算是神奇的本子。

只要承付代價,你可以盡情翻閱過去,只要觀測現在,你可以看到未來的預言,正如命運是如此的坦誠。

可它現在卻只是一片漆黑的塗鴉。

劃出的線不停的交織,一個字被另一個字又一個的覆蓋,簡直是貓抓線團的災難現場,如果有人執筆,那寫下它的人到底是多麼瘋狂的糾正最後只能洩憤似的全數劃黑,力道和筆墨幾乎要把本子滲透。

文詩琦木然的看著捧在手中的書,不,細看你會發現她的瞳孔發散,完全是在遊神的模樣,可幽邃的紫卻融的像是一灘黑,難以直視那片藏在夜幕掩護下的深潭,氣質也如斷崖墜落的人,無聲的低壓讓人不寒而慄,同行幾人在一旁邊如坐針氈。

文詩琦讓自己冷靜,可無法否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的閱歷並不能徹底的支撐起她走進看不見的前路摸黑,她選擇名為逃避的緩衝帶來緩口氣,因為她無法讓自己抱有任何僥倖。

其只依賴偶然因素,所以它必然不遵循因果規律,輕視或放縱隱患,在現實中往往如墨菲定律預言的那樣事與願違。

她太依賴這個劇本了。

她這麼對自己說。

自出生便隨她一起的伴生物,譜寫殘酷篇章又坦誠無比的密友,十五歲那年,現實不留情的刺穿她,拴著想要離開的魂,她看都不看一眼指路標,走上那條長被冰冷太陽照射的,鋪滿馨芳玫瑰的荊棘之路。

不是路為我敞開,而是我選擇了路。

她這麼告誡自己。

然而無可否認。

在完全的未知籠罩她時,她還是慌了。

像失去了義眼的盲人。

*

“別怕呦。”

金雀的啼音撓起絲絨般的癢意,纏綿的絲線拖入的溫柔鄉只是麻醉神經的假象,蜘蛛的毒牙毫不客氣的刺入血管,紅梅在細長的金針上盛開。

“很抱歉,我的手很笨,學不會太多的技術,所以。”被處理的特別細長的苦無一直安靜的充當髮簪,取下的它們輕易的取走的許多生機,而發下的那張臉簡直是坦誠,祖母綠的眼眸色調濃厚“我會快些送走你們。”

溫柔的語調讓羅娜PTSD般的打著冷顫,天知道她在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超速旋轉木馬、雲霄衝擊橫飛車、無聲鬼影驚人心……最不爽的是她只有被嚇的份!放開讓她去給那說她扭得像根蛆的老鼠踢一腳啊!!

【小道訊息

林芸/林初起初並不是這個名字,只是祂們在海難後共同失落了一部分記憶,只是程度不同,弟弟失去了母親的面容和大部分相伴時間,姐姐則是徹底的清洗,連常識都欠缺,被林家圈養長大,歸屬感非常非常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