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的口氣,讓劉青感覺彷彿像是一個大人在給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開脫一樣。

“老爺子。”

劉青邊想邊說著:“是我不讓大黃下來的,它是狗,不是人啊!喝哪門子的酒啊?”

“誰規定了,這酒就是給人喝的?”

蘇老爺子瞪著眼睛,對劉青說道:“是你規定了?還是我規定了?”

劉青頗為無語,“但是也沒有人規定,狗能喝酒吧?”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你小子懂個屁!”

蘇老爺子沒好氣的送給劉青一個白眼,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說道:“你看看我,我現在出門,誰都以為我才六十歲而已!”

的確,在玉龍村訂居下來以後,蘇老爺子每天雷打不動的來一瓶金龍酒喝——反正是劉青給他送的,又不花錢,不喝白不花。

現在的蘇老爺子,頭發烏黑濃密,臉上的老人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悄然消失不見了,紅光滿面,走起路來步伐矯健,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根本不像是快到九十歲的老人,不知情的人看見他,最多以為他只有六十歲而已。

蘇老爺子沖著大黃招了招手,大黃立刻從劉青身旁跑到蘇老爺子旁邊,半蹲半坐在地上,蘇老爺子摸了摸大黃的頭頂,仔細看了看它,有些心疼的對劉青罵道:“你看看你這個臭小子,這段時間大黃都瘦了,皮毛都沒光澤了!”

說著,他從桌下拿出酒瓶以及一個酒杯,大黃見狀尾巴立刻擺動起來,眼睛盯著蘇老爺子手中的酒杯一眨不眨。

蘇老爺子倒了一杯酒,將酒杯放在大黃的嘴邊,這家夥立刻伸出舌頭,吧嗒吧嗒歡快的舔了起來。

“喝吧大黃,可憐的孩子,看你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你肯定是饞壞了……”

蘇老爺子眼神裡充滿了溺愛,伸手撫摸著大黃的頭頂。

大黃開心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側過頭來,偷偷的看著劉青,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劉青也是無語了,看到大黃現在這麼精神的樣子,他哪裡還不知道,這家夥根本就沒有病——真就像是他剛才想的那樣,大黃是饞酒了。

據說有酒癮的人就是這樣,飯可以不吃,但酒卻是不能不喝!

一旦離了酒,就每天魂不守舍的,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

把這些症狀和之前大黃的情況一對照,可不就是一模一樣嘛?

嘆了一口氣,劉青也是無奈了,沒有想到居然會養出一個“酒狗”!

吧嗒吧嗒一口氣將滿滿一杯龍酒喝完,大黃伸出舌頭,在嘴角舔了舔,不用蘇老爺子動手,就輕車熟路的將頭探到桌子下面,用鼻子聞了聞,準確的找到了裝著花生米的袋子,舌頭一卷,將幾顆花生米送入嘴裡大快朵頤的嚼了起來。

這一切做的無比自然純熟,讓劉青看的目瞪口呆。

相反,對於大黃的這種“表現”,蘇老爺子卻是覺得格外滿意,拍了拍大黃的頭頂,樂道:“大黃真是聰明!”

劉青嘆氣,“老爺子,我的大黃都被你調教成為‘酒狗’了,您老啊,就好好這樣教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