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經知道你在哪兒了,還給找了個障眼法的理由做藉口,王勇三再不出面就有點過不去了。

只是剛才鬧得這麼兇,現在橋上過往的車輛都在減速往這邊看,王勇三隱身是要果體的,當然不會這麼隨便在大庭廣眾之下現身。

他走到車旁,對老人和中年人陳北烈道:“車裡說話。”

然後開啟車門坐進車裡,這才慢慢顯出身形。

中年人和老者先後進入車裡。

看到王勇三的樣子,兩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恩公這是?”陳北烈問道。

王勇三尷尬道:“那啥,我的隱……那個障眼法,使用起來有很多條件,其中一個就是不能傳東西,會暴露我的形態。”

“哦……”

陳北烈似懂非懂的點頭。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感覺很厲害。

老人問道:“小陳,還能開車嗎?”

陳北烈道:“能開,剛才是被那個家夥破了功,現在已經恢複了許多。”

老人點點頭:“那就先把車開回去,幫小友把衣服找回來,說起來,這已經是小友第二次救我的命了,還沒請教小友名字。”

王勇三也覺得很巧,因為這個老人,就是他前幾天在學校十字路口碰到的那個,突然發病的老人。

王勇三抓抓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叫王勇三,其實今天都是誤會。”

老人認真道:“誤會也是緣分的一種,而且小友兩次救我性命,這是真真切切的事情,不管出於什麼情況,我朱長安都記得你這份恩情。”

“老先生言重了。”

王勇三擺手。

他現在坐的這輛紅旗車很高檔,在華夏,開幾千萬豪車的人,也不敢隨便得罪坐幾十萬紅旗的人。

眼前老人的司機是江湖高手,還有兩個江湖殺手來刺殺他,那他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

伴君如伴虎,有些上位者脾氣很古怪,說翻臉就翻臉。

王勇三不是很想和這種人扯上關系,哪怕對方欠他恩情,他也不想計較。

朱長安老人已經七十多歲了,縱橫魯東省權力場數十載,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一看王勇三這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沒有說破,以免大家都尷尬,只是呵呵一笑道:“對了小友,你今天來這裡是?”

王勇三不能說自己是為了做作死任務,但他好像也沒別的理由。

只好敷衍道:“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出來轉轉,結果就碰巧遇上你們這事兒,倒是老先生你,怎麼會得罪這些江湖人的?”

老人嘆氣道:“小友,實不相瞞,我是從廟堂上退下來的,三個月前,我還是咱們魯東省的一把手。”

一把手?

王勇三叫道:“難道您是省書記?”

老人呵呵笑道:“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

王勇三有點失望。

如果老人真是省書記,讓他幫自己翻案就太簡單了。

不過前書記也有前書記的好,那就是不用擔心跟他說錯話會惹事。

王勇三並不知道,一個省書記,哪怕退下來了,依舊有非常大的能量,無知的他變得無畏,面對老人時的膽量也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