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劍客用餘光偷瞄了一眼那雙彎刀,不禁嚇的兩腿發顫,聲音也有些發抖地說道,“是小的眼拙,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饒我一命,小的也只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兒罷了。”

白景離也並未真的想取他的命,畢竟是天子腳下,他也不想知法犯法。不過他也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刀刃仍舊橫在那劍客的脖頸上,帶著些不懷好意的笑。

那笑讓劍客有些不寒而慄,他也看不透這個波斯人究竟想做什麼。

就這麼僵持許久,劍客一身冷汗,他甚至已經想到了這把刀穿透他喉嚨的場景,他身邊的黑衣人看著領頭的這樣被人挾持,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他被嚇成這幅模樣,白景離輕輕笑了幾聲,大度地收回了雙刀,說道,“滾吧。”

“……”

一眾黑衣人忍不住面面相覷起來,那帶頭的劍客也是滿腹疑慮,就這麼……輕易地讓他們走了?

看著他們還傻在那裡,白景離出聲催促道,“怎麼還不走要捱打嗎?”

他們這才如夢初醒,一邊喊著多謝高抬貴手,一邊頭也不回的跑了。

待他們跑遠之後,白景離看了看不遠處夜色中的一雙人影,忍不住抱怨道,“皇兄將軍看我被人打這麼久,還不現身麼?”

兩人這才從房簷上落下,來到他跟前,白景殊語重心長地說道,“並非想看你被人打,你這不是好好的。”

白景離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言慕玖,眨了眨眼說道,“完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兄你從前不會這樣的。”

這話讓白景殊輕聲笑了出來,他看著白景離手中的天璣,問道,“方才打鬥時,為何不用來試試?”

白景離將天璣在手裡掂了掂,一本正經的說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並不太會用劍,論劍術,槍法,還是大將軍名聲在外,我也不好班門弄斧。”

聽他說著,白景殊看了看他背後揹著的那雙彎刀,也看得出白景離刀法不同於中原刀法那般豪放,而是帶著些靈動,這些大抵也是白景離在波斯所學。

想起方才白景離的一擲萬兩,白景殊便問道,“那你莫不是是為了阿昔而來?”

白景離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地說道,“皇上也得知了天璣現世的訊息,便讓我來給他帶回去瞧瞧。說起來,覬覦這把劍的人還真不少。”

“那是自然,梁大師所鑄之劍,乃是每位劍客畢生所求。”白景殊溫聲說道。

將刀劍收好之後,白景離看著他笑道,“是啊,皇兄與將軍手中便有兩把。”

白景殊搖著摺扇,看了看他,笑道,“我這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只可惜我的劍法實在是配不上這把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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