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王頓了頓,說道,“阿朦,近來的事,你也知道。”

薩仁圖雅也已經料到了北牧王找她來究竟想說些什麼,她認為有些可笑,先前無論她如何勸說,都沒能制止北牧王立那小賤人為後,結果這小賤人也果然不安分。說到底,白景殊會被那言慕玖帶走,也都是因為這小賤人,這筆賬她還沒算呢。

看著薩仁圖雅冷笑,北牧王一時也有些惱怒,他知道薩仁圖雅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在嘲諷自己。

“那我有何辦法呢,當初父王被那女人迷惑,執意不聽勸。”薩仁圖雅輕笑一聲看著他,臉上卻盡是純真之意。

沉默了一陣,最終北牧王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是父王的過失,如今找你,就是想把這筆賬從堯手中討回來。”

當然要討回來,這幾日以來薩仁圖雅因為此事而茶飯不思,她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不過……她看著手腕上繫著的兩隻鈴鐺,想必言慕玖此時也不好過吧?即使把白景殊帶走,白景殊也不會記得他,如此一來,說不定那言慕玖近幾日比她還要難過。

薩仁圖雅輕聲笑了笑,言慕玖過的不好,她就高興。

她輕輕撫摸著那枚精巧的鈴鐺,只要她按照烏爾所說的韻律搖響,白景殊就能在夢境之中見到她,如此想想倒也不錯。雖然不知道烏爾所說是真是假,不過這苗疆的小玩意兒倒還真是挺有趣兒。

她父王體內,亦是有一隻蠱蟲,只要她搖響那隻金色的鈴鐺,北牧王便會頭痛欲裂,日子久了,便會侵蝕神智,為薩仁圖雅所用。

她看了一眼北牧王,笑著說道,“不知父王想如何討回來?”

北牧王目光中有一絲狠厲,若不是這些年阿爾泰獨掌兵權,他又怎會事事都向薩仁圖雅低頭?

“此時堯軍元氣大傷,不如就趁此時主動出擊,將他們一網打盡。並且此時堯國兵力都在北牧,若是能將他們殲滅,便可直接南下,一舉打到堯國京城。”

北牧王看了一眼正在聽他說話的薩仁圖雅,繼續說道,“到時候,北牧與堯國一統,在這陸上,我們便再無對手,屆時無論是波斯或者東瀛,還不都得來覲見?並且如果阿朦若是想,本王也可將堯國贈與你。”

聽完他說的話,薩仁圖雅險些笑出了聲,她的父王說的話聽起來的確十分誘人,可若想取勝還不是得依仗阿爾泰叔叔?即便是贏了此戰,那又跟他北牧王有什麼關係呢?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實際上還不是要依靠自己說動阿爾泰?好一個將堯“贈”於自她。

不過……這堯自然是要拿下的,況且,北牧王恐怕如今是日日無法安眠吧?無所謂了,不久之後,不僅是堯,整個天下都將是她的。

“父王如此慷慨,女兒自然是無法拒絕的。”

薩仁圖雅輕輕笑著,“放心吧父王,阿爾泰叔叔一定會不辱使命的,到時還望父王遵守承諾。”

北牧王嘴角挑起一絲冷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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