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的死者卻是個男子,看來那歹人也不光是挑女子下手,並且原本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城牆附近作案,此時死者卻出現在景王府門前,這是一種……挑釁麼?白景殊的神色有些冰冷。

白景殊俯下身發覺此人眼眶中一片血肉模糊,傳聞中還說被害死的人心也會被取走制蠱,白景殊順勢往下一看,果然心口也有一個血窟窿,死狀異常悽慘。

趙嬤嬤也沒見過這種事兒,嚇得聲音也有些哆嗦,“王爺,您看這……老奴讓人給拖出城埋了吧,怪晦氣的。”

言慕玖卻說道,“不急,將此死屍送往大理寺,讓他們看看能不能瞧出其中端倪。”

景王府門前也死了人,此事頓時在京城中傳開,與之前不同的便是這次死的卻是個男子,原本在酒樓裡高談闊論的壯漢也不敢說話了,如今連男子都不安全了。

此事鬧的沸沸揚揚,全城皆知,百姓們也愈加慌張,甚至連白日都不大敢出門了。

白景昔也有些坐不住,景王府門前出事之事也傳入了他的耳中,便下令全城戒嚴。

大理寺內仍是冷冷清清,還透露著一股陰森地氣息。

一大早景王府的人便抬著一巨死屍送到大理寺,葉芊芊面無表情地綻開了裹著屍體的白布,看了看死者的狀況,果真同先前一模一樣。

就連大理寺的其他人也覺得此人死狀太過詭異,便有些不忍去看,葉芊芊卻輕輕挽起袖口,面色如常地撥開了那人的衣物,仔細檢查。片刻之後,才收回了手,在一旁下人準備好的水盆中將一雙玉手洗了乾淨。

葉令風坐在堂前,看著葉芊芊的動作,問道,“如何?”

葉芊芊將手擦乾,她雖不懼這些屍體,但每次之後都要好好的清潔雙手,待整理好之後,才說道,“回大人,此人死狀同先前一樣,是受外瘡而死。”

葉令風點了點頭,他先前也一直對此事是否真為苗疆蠱蟲所為存疑,不過如今他已確信,不過是有人故意故弄玄虛罷了。

那隻蜈蚣葉令風也仔細看過,他對此並不瞭解,翻閱古籍之後,才得知這種蟲在京城附近也的確沒有,確實屬於蜀地之物。

近些日子出事的人,也都只是些普普通通的尋常百姓,身份也已確認。

葉令風將此事寫成兩份,一份送往皇宮,一份送往景王府。

白景殊看後,更加確信了此事定與王松有關。若說起誰最想讓西嶺王回京,那定是王松,只是此時西嶺王被修蜀道之事所牽絆,沒有個一兩年根本回不來,若想讓他早日回京,那麼只有想辦法中斷此事。

皇帝看了葉令風的信,也是眉頭緊蹙,他也想到了這一重來。

皇城外張貼著關於此事的公告,告誡百姓不必驚慌,夜間有禁衛軍在全城巡邏,未避免賊人逃跑,也將暫且封城,只准進不準出。

饒是如此,入夜之後的京城仍是比以往冷清了許多,儘管朝廷已經著手調查此事,但此事太過詭異,仍是讓人不得不時時戒備。

言慕玖正身穿一身墨色玄衣,手持開陽寶劍,胯下騎著雪白的駿馬,正親自帶人在京城中巡視,原本言慕玖並不想帶如此多人打草驚蛇,但皇上下令夜間嚴查,也便只能如此,若是能震懾那歹人不敢作祟也好。

陳亮策馬跟在他身後,也是一刻都不敢怠慢,說道,“大將軍,你說咱們這麼大陣仗,那人肯定不會再這時候頂峰作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