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看著薩仁圖雅與秀陽,心中不禁有些嘲諷,便貼在白景殊耳邊,低聲說道,“你猜猜看,有多少人在看著你。”

言慕玖也很頭疼,白景殊為什麼就如此招人。殊不知白景殊曾經也是這麼想他的。

見他們二人貼的如此之近,薩仁圖雅與秀陽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白景殊知他意思,也低聲回應道,“不必理會便是。”

小皇帝坐在高處將二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又想起曾在他皇兄脖子上看到的淤青,忍不住在想,這兩人先前還不共戴天,怎的如今關係卻突飛猛進。

雖是這麼說,白景殊對秀陽終究是放不下心的,他從小便把秀陽當做自己的親生妹妹來看,她父親死後便更是不想讓她受半點委屈,即使秀陽如此恨自己。

言慕玖近日雖打消一些了對白景殊的懷疑,但仍然在暗中命人調查當年之事,但在暗中總是受阻,這令他感到煩悶。秀陽幾次想要來尋自己,言慕玖都避而不見。經過先前之事,言慕玖深知,這個女人只會幫倒忙。

此次宴席本就只為宣佈先前北牧與大堯定下的約定,故也無甚其他要緊之事,便就很快散席。

散席之後,白景昔也不知為何心情有些煩悶,便遣散眾人,獨自一人來到御花園散心。自上次他醉酒之後,雖不願面對白景離,但白景離竟真的一連幾日都未出現在他面前。

該死!白景昔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

遠處一婀娜的身影向他走來,身後還跟著一眾宮女,貴妃一連數日都未接到李公公宣她侍寢之事,便打探起皇上近日留宿在誰宮中,竟並無訊息,這令她萬分不解,莫非是因北牧之事,皇上近日太過忙碌無暇分心?

雖天降小雪,但這御花園也別有風情,本是想散散心,卻不想竟遇到了皇上,實乃意外之喜。

“臣妾參見皇上。”貴妃輕輕欠身。

小皇帝看到她,卻並無喜色,只是將她扶起,看著她穿的單薄,便問道,“天寒地凍,愛妃怎的穿的如此單薄?”

貴妃的指尖有些發涼,回應道,“臣妾只要見了皇上,便不覺冷了。”

“你倒是會說話。”白景昔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數日未曾去看過她了。

“皇上怎獨自一人沒讓李公公跟著?外面冷,此處離月桂宮極近,不然便去月桂宮坐坐?”貴妃輕輕攬著他的手臂。

如此溫香軟玉在身側,白景昔也覺得順氣了些,“近日忙於北牧之事,倒是冷落了愛妃了。”

貴妃輕輕一笑,“皇上勤政本就是好事,臣妾自當全力支援才是。”

論起歲數,貴妃倒是比白景昔還小上兩歲,平日裡也不與其他妃嬪那般嘰嘰喳喳,倒是挺清淨的一個人。若不是因為她是西北統帥之女,白景昔或許會挺喜歡她,但只因她是西北統帥之女,白景昔才不能冷落於她。

好在貴妃在宮中還算安生,也沒給白景昔添堵。

皇上昨日在月桂宮過夜之事一時間又傳便後宮,有人羨慕,也有人習以為常,只是不解,皇上如此寵愛貴妃,為何至此貴妃都無一子,反倒是宛清宮那不受寵的主兒走了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