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時小皇帝的眼中劃過一絲狠厲,咬牙道,“那王松以朝中正值用人之際為由拉攏大臣一同給朕遞摺子,要把西嶺王調回京城。”

白景殊微微蹙眉,王松此舉太明顯不過,西嶺王乃是當年的二皇子,也是白景殊的兄長。西嶺王同如今的聖上當年在奪嫡之爭中結下了不少樑子,也是王松一直扶持的皇子,故白景昔一繼位,便將他封王趕出了京城。

“哼,要西嶺王回京,這跟逼朕退位有何區別。”白景昔握著拳頭,重重地一砸桌面,桌上的茶水抖了幾抖灑在桌上,打溼了那上好的宣紙。

白景殊抿唇不語,沉吟片刻道,“此事不難,想要回京,大抵是因為西嶺太閒了,那便下旨修蜀道罷。”

小皇帝眼前一亮,“古人言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如此一來,夠他忙活個三五年的。”

“還有一事。”白景殊道。

小皇帝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皇兄有何事直說便是。”

白景殊垂著眼,“我聽府中人說,皇上把言將軍關在天牢,我既已無事,那便……”

小皇帝臉色一變,“果然是要為他求情!他不過一介罪臣之子……”

“阿昔,”白景殊語氣有些冷,隨後便緩和下來,“那是你皇嫂。”

“罷了罷了。”小皇帝坐了下來,“你那麼稀罕他,朕也沒辦法。”

出了養心殿,白景殊並未急著去天牢,而是直直去了慈寧宮。想到言慕玖,白景殊的思緒便有些亂,雖然在這幾天中他也想過了很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還未到慈寧宮,白景殊便正好遇上了正準備被進宮的白景離。

白景離看到他,微微一怔,但也並未感到多意外。他到虎嘯崖那一遭,便隱隱有了白景殊可能還活著的想法。

白景離彎著一雙眼睛,笑著道,“皇兄,你這一詐死,這宮裡可是兵荒馬亂的。皇祖母為了你,頭髮全白。”

白景殊更加愧疚,“我這不來給她老人家請罪來了麼。”

太皇太后一來到白景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連忙問道,“景離,哀家是不是眼花啦?”

白景離輕笑道,“皇祖母,您沒看錯,正是皇兄,他沒事。”

太皇太后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小聲喃喃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白景殊無奈地走到她身旁,輕輕地握住了那滿是褶皺蒼老的一雙手,“皇祖母,真的是我,我沒死。”

太皇太后感受著白景殊手上傳來的溫度,痴了一會兒,淚水便落了下來,“哀家的殊兒啊,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這幾天哀家日日在佛堂……”

白景殊輕聲道,“皇祖母是殊兒不好,前幾日受了些輕傷,傷一養好,便回來了。”

二人陪著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上了年紀的人極易犯困,慈寧宮中的嬤嬤便扶著太皇太后去歇息了。

太皇太后一走,白景離便收起了笑意,略帶嚴肅地問他,“言慕玖為何如此恨你?”

白景殊一怔,無奈一笑,早就知白景離不是省油的燈,果然是明察秋毫。

見白景殊沉默,他也沒再問,白景殊和言慕玖之間很微妙。言慕玖也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白景殊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或許是些誤會罷,此次回來,我會查清此事。”

白景離輕輕一笑,“他想置你於死地,此次之後,你真的能釋懷?”

白景殊沉默半晌,搖了搖頭,“我這次賭輸了,且也再輸不起第二次。”

一顆真心捧在你面前,你棄之不顧還要將之粉碎,即使破鏡能重圓其中的裂縫依舊還在。

喜歡醉裡挑衣看劍請大家收藏:()醉裡挑衣看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