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提起言家,百姓都道言家人世代為武將,那是大堯的忠臣,只是在十年前,言家卻慘遭滅門,只有言老將軍膝下獨子尚存於世。

此子名為言慕玖,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年僅十五便率軍北上,平定北方霍亂,立下赫赫軍功,被先帝封為驃騎大將軍。

而後先帝病逝新帝登基,卻下了荒唐的聖旨,直接將言將軍嫁給了那景王府的昏庸王爺。饒是朝臣都對此頗有異議,那景王爺竟也毫不知恥。

更有人說,言家遭受滅門之禍,就是那景親王在暗中使舵。因想得到言慕玖,但忌憚言家勢力,便出了此計。

也有人道,不會吧當年小言將軍不過九歲,那景王爺也不過十四歲,怎會懂這些。

那人正津津有味的說著,見被人打斷,心中不爽,說著那可不一定,人人皆知宮中險惡,皇家之子個個若是沒些城府,怎會活的那麼久?

這話似乎有理,也沒人有異議了,繼續聽那人說了下去。

曾經如日中天的將軍府,如今也變得蕭條。言慕玖自與白景殊成親,便鮮少回來。

一時興起策馬回府看看,卻聽得滿街傳言,原本已經打消的疑慮又漸漸升起。

見將軍回府,府中下人連忙為言慕玖接風。正待言慕玖在府中書房翻閱著一本兵法時,有位侍女走了進來,輕聲道,“將軍,秀陽縣主求見。”

“不見。”言慕玖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侍女“喏”了一聲,便下去回覆了,不料不待多久,又跑了進來。

侍女有些為難地道,“將軍,秀陽縣主說,有要事跟您相商。”

言慕玖抬眼隨口道,“什麼事?”

侍女道,“秀陽縣主說,是關於舊案……”

言慕玖心中一沉,他回府的路上心中便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略微頓了頓,“讓她進來。”

那侍女得了令,連忙出去放人進來。

沒待多久,耳邊便傳來一陣酥的入骨的聲音,“言將軍,好久不見了。”

言慕玖放下兵法,也沒正眼看她,冷聲道,“你怎會知我在將軍府。”

“哎呀呀。”秀陽笑了笑,“言將軍別動怒嘛,根據您的身手,奴家也不敢派人跟蹤啊,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哦~”

不願理會秀陽那帶著魅惑的語調,言慕玖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沒事就滾。”

“真粗魯。”秀陽抱怨道,“言將軍最近與景表哥怎樣呀?”

聽她提起這個,言慕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嗯?你是想問他在床上如何?夾著我的腰說著喜歡我?”

說這話言慕玖並非想羞辱白景殊,畢竟他和白景殊也沒什麼夫妻之實,只是想刺激一番秀陽,秀陽對白景殊的感情他心知肚明。

“你!”

秀陽果然氣的漲紅了臉,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有些後悔問了那句話。

待她平復了一番,臉上以沒了那勾人的笑意,她冷著臉說,“言將軍真是好耐性,竟跟自己有些滅門之仇的仇人感情這麼好。”

言慕玖諷刺道,“不像你想爬上殺父仇人的床還沒機會。”

秀陽再次被他氣的直抖,若是有機會,她真想親手殺了這兩人。

得了如此羞辱,言慕玖見秀陽還不走,有些好奇的問她,“你找我究竟想說什麼?”

秀陽在他面前坐了下來,也不再拐彎抹角,“先前你信了白景殊。”

言慕玖看著她,“那又如何?”

秀陽冷笑一聲從腰間的錦囊中取出一截看似陳舊的淺金色穗子放在言慕玖眼前,“言將軍既然和景表哥如此……親密,可曾認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