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雁蕩山拜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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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蕩山地形複雜,頗有幾分窮山惡水之意。由於草木稀少,不少岩石裸露,儘管並非秋冬落木之時,但還是給人一種無盡的淒涼蕭瑟之感。
不過關於這裡的傳聞卻並非像尋常土匪那般窮兇極惡,由於雁蕩山的匪徒不劫民,不劫商,不劫官,只劫有罪之人,所以甚至有人悄悄的稱他們為“俠”。
相傳五年前,此地附近村落有位姑娘出嫁,要嫁與當地一位秀才,本事郎才女貌的一出喜事,卻硬是被當地的員外攪亂了。這名員外姓劉,仗著在朝中有些依靠,平日裡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村民敢怒不敢言。
就在新娘準備出門時,來迎接的卻並不是新郎官,而是這位劉員外。原來這位劉員外早已覬覦姑娘美貌,數次想要納妾無果,硬是選在這位姑娘的大喜之日打傷新郎官,強行娶親。
結果呢,這位姑娘也是個硬茬兒,寧死不從,眼看就要被強拉上馬車,口中高喊一聲“此生非餘郎不嫁!”竟一頭撞在了門前的一棵大槐樹上,當場血濺三尺,好好的一樁喜事硬是變成了喪事。
那劉員外一看這種場面,敗興而歸。那位新郎官聽聞新娘噩耗,再加重傷難愈,竟一口氣沒上來,也就這麼去了。從那之後,村民對這位劉員外怨聲更甚,但又無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這位員外的馬車被人給劫了,人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個訊息傳到村裡,村民敲鑼打鼓的奔走相告,恨不得把這個喜訊昭告天下。劉員外的夫人連忙去找朝中的人幫忙,那人問清事情始末,竟支支吾吾不肯相助,劉夫人無奈而歸。
不料幾天後,那劉員外竟然回來了,只不過滿身血汙,人也變得瘋瘋癲癲,逢人就含糊不清的說“我有罪,我有罪……”
這樣的情況也沒過多久,劉員外就死在了一處偏僻的巷子。
劉家敗落後,才有人說,這劉員外是被雁蕩山的匪給抓去了,用盡刑法使他認罪才把他給放了出來,只不過此人本就命不久矣。此傳聞一出,當地村名對雁蕩山的匪徒心懷感激,稱他們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大俠。
替天行道嗎?白景殊嗤笑一聲,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事,竟然還要一群匪徒來“替天行道”,著實可笑的很。
此番前去,剿匪是必然不能的,雁蕩山的匪徒早就在民眾的心裡落了個大俠的稱號。若是剿匪,雁蕩山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是一回事,只怕是會激起民憤,讓民眾對大堯的朝廷不滿。所以此行只能談判。
而之所以去找了陳亮來,是以備不時之需,不排除雁蕩山的匪徒並非傳聞那般的可能。所以,還是帶著些人馬比較妥當。
思量片刻,白景殊感到馬車的停頓,便起身掀開了門簾,一眼便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刻的“雁蕩山”三個大字。
這便是已經到了匪巢門口,那守門的山匪一瞧見有一批人馬過來,起身扔掉嘴裡正嚼著的草葉,大聲喊到,“喲,這年頭還有敢主動到雁蕩山來的,稀客,稀客。”
陳亮看了一眼白景殊,正欲開口詢問接下來作何動作,白景殊微微抬手,制止了他想問的話,對守門的山賊喊到,“無意冒犯,來此地只為帶回吾妻吾妹。”
那山賊哈哈大笑起來,“來我雁蕩山尋人,膽子倒是不小,你老婆妹妹要是無罪,我們又怎麼會強搶民女?”
白景殊輕笑一聲,“吾乃大堯景王爺,倒是想知道吾妻吾妹何罪之有?不如勞駕兄臺通報一聲你們當家的,我想與他談談。”
那山賊微微收起了臉上的不屑,喊到,“朝廷的人啊,那更稀奇了,等著,待老子去問問我們當家的見不見你們。”
看那人那副模樣,陳亮氣不打一處來,正欲上前,就又被白景殊制止了,“陳副官無需衝動,無妨。”
陳亮忿忿不平的冷哼一聲,“王爺你這性子倒是好,看那賊人的猖狂模樣,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裡,也不知道言將軍怎麼樣了。”
想到阿玖,白景殊背在身後握著摺扇的手不禁又緊了緊,指節甚至有些泛白。阿玖,秀秀,希望你們不要有事啊。
沒過多久,那名進去傳話的山賊便跑了出來,扯著嗓門喊道,“大當家說了,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