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臉來,對父母擠出一個笑容,旋即又變成冷漠的臉色:“沒事,這些罪犯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胡秀琴轉過臉,對唐羽說道:“小姚他心眼不壞,只是誤入歧途。我丈夫感染傷寒,多虧他帶我們來這,要不然,以我丈夫的身體,還真挨不了多久。保安同志,你看是不是對他寬大處理些?”

唐羽不敢接話,眼睛看著我,等待他的指示。

氣氛有些古怪,胡秀琴和病床上的董家國都不太明白,為何這名年輕魁梧的保安會用徵求的目光看我?

我皺了皺眉,瞥了眼跪在地上,臉被摁在床沿的蔣嚴,冷聲說道:“帶走!”

有了我的明確指示,唐羽就知道該怎麼去做了,他眼神微帶歉意的看著胡秀琴說道:“此人是嫌疑要犯,我只奉命抓捕他,至於他是不是好人,該不該寬大處理,那是檢察官和法官的事兒。”

稍微解釋了一下,他眼神銳利的瞪著蔣嚴,使勁拽他,喝道:“起來!跟我走!”

蔣嚴還在做著徒然的掙扎,但卻完全不是唐羽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唐羽拖起來往門外走去,踉踉蹌蹌的模樣,像是喪家之犬。

他一邊走著,還一邊回頭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我突然眉頭一皺,叫住了他:“等等!”

唐羽聞言,十分聽話的停下腳步,恭敬的等待我的指示。

“你兜裡的東西,拿出來瞧瞧!”我走了過去,對著蔣嚴冷冷的說道。

蔣嚴晃了晃被銬在背後的雙手,示意道:“我拿不了。”

唐羽很快就將他兜裡的東西全翻了出來,一個錢包,幾張字條,還有幾張卡狀物,捧在手中遞給我。

我接過那一堆雜亂的東西,皺眉翻看著兩張身份證,低聲念著身份證上的字:“蔣嚴……我們出去談談。”

說完,我回頭看向父母,微微露出笑容,說道:“爸,媽,我有點事要辦,馬上回來陪你們。”

董家國和胡秀琴沒說什麼,只是一臉詫異的微微點頭,我知道他們已經不懂我這個兒子了

。那個猥瑣的宅男何時變得如此的成熟。

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另一個命運中,苦逼的修真再加上裝逼的修仙,不僅是成熟,簡直已經成精了。

我先走出門外,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唐羽推搡著銬住的蔣嚴緊隨在我後面,在走出門後,還非常細心的將房門帶上了。

診所的走廊有些陰冷,大概是後門沒關緊,闖風。

一走到走廊,蔣嚴就直髮抖,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不住的打量著我。

我正面色陰冷的看著手中的東西。

我的嘴唇有些發乾,微微抿了抿,卻突然察覺門牙在打顫,不停的磕著。

我不出聲,唐羽也不敢出聲,安靜的站在一旁,只謹慎的盯著蔣嚴的一舉一動。

我凝神研究了一會兒錢包裡那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微微抬起頭,看了眼蔣嚴,冷冷的問道:“這是我的錢包和身份證,你從哪裡弄到的?”

蔣嚴臉色有些發白,嘴唇哆嗦著,開口答道:“這…這都是您的遺物……”

我聞言眉頭一皺,隨即又鬆開,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我皺眉那一剎那,一股無形的威壓散發開來,凜冽,肅殺,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蔣嚴被我看的眼神都在發抖,在那一瞬間,他的膝蓋都幾乎撐不住,忍不住要跌下來跪倒在地。

好在只是一瞬,壓力很快就如潮水般退去。

旁邊的唐羽也被我那股強大的壓力壓得有些心驚肉跳,他作為一名保安,時常要面對生死場景,死亡的威脅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可饒是如此,在剛剛那一瞬間,我的氣場也隨時能將他湮滅。

“你的意思是,我死了?”我語氣冰冷的問蔣嚴。

蔣嚴心中一寒,諾諾的說:“不是,我們以為你死了,所以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把你綁上石頭丟到清明湖裡去了……”

“你還涉及謀殺!”唐羽聞言眉頭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