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烈日下,我揹著一個破舊的黑色帆布包,徒步沿著高鐵一側的叢林快步行走,如秋風掃過,身後捲起一陣金黃落葉。

“唉,一切從頭開始了……”我長嘆一口氣。

我不是往家走,而是從家裡返回京城。

在家裡的這些日子,我身上的故事又有了巨大的變化!

在薛靜面前,我說明了我的一切,說明了我的師父,我的金剛護法的身份,但薛靜在考慮兩天後,卻最終選擇離開了我。

可愛的火狐也沒能留住她的心。她的理由很簡單,她不想連累我的今後的發展,而且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選擇一個人悄悄的走,遠遠的離開這座城市,杳無音信。

我懵逼了,不知道後果這麼嚴重,如果知道的話,我打死也不會把實話告訴她。

薛靜走了之後,禍不單行,火狐兒子不知為什麼,竟然莫名其妙也飛走了,一直沒有回來。

摯愛的人和我兒子都走了,我簡直跌到了低谷。

心情非常的複雜,我能理解她的想法,蘭小主一切都是為了我,她不想因為我耽誤我的清修,但她不知道,為了她我一切都可以捨得。

既然她做出了決定,我不能勉強別人,如果有緣她一定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幸好,何莉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給了我最大安慰。

在家裡鬱悶了兩個星期,我重新振作起來,從家裡往京城趕。何莉擔心我,也坐高鐵一起前往京城。

我在鐵路線邊上奔跑。只有用盡我的力氣我才能稍微得到釋放。

這次迴歸,我沒有告訴任何人。薛靜的離開對我的打擊很大,頗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我也不想再上什麼大學,當什麼老大。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待著,我讓玄苦老和尚在東元寺的旁邊搭了一個木頭屋子,自己一個人在裡面靜修。時不常的何莉從城裡來到木屋來看我。

而我沒事就替一些香客看病,因為我利用火元塗抹眼睛,能夠看透人體,自然手到病除。漸漸的我逐漸有了點名氣,很多人都在傳頌,東元寺的後山有個神醫。

慢慢來看病的香客越來越多,很多都是從外地慕名而來。雖然看病能救人,但這卻嚴重的干擾我的清修。

我乾脆從京城醫院花錢僱了一個資深的老醫生名叫張玉,讓他在前面打頭陣,他能看的病,他就自己解決,他也不清楚的毛病,就由我透過我神奇的眼睛來看。

久而久之,外人又開始盛傳後山張神醫。我這才放鬆了下來,每天到山裡去早鍛鍊,打坐和吐納,中午出去京城喝喝咖啡,有時候何莉開車來找我,去她公司聊天。

這天早晨,我剛剛從山間吐納完畢,正想回到木屋。

忽然聽到遠處一陣汽車引擎轟鳴聲大作,不一會兒,一輛悍馬和路虎先後開來,我也沒有感到奇怪,過去這些日子,有不少人試圖到東山拜訪張神醫,來者非富即貴。

很快,前面那輛悍馬駛到我身旁一米的地方,車窗緩緩開啟,一個悅耳的女聲衝擊著我的敏感的耳膜。

“喂,前面就是東山嗎?東元寺到了嗎?”

我見對方一點禮貌也沒有,只搖搖頭,並沒有理會,繼續趕路。

“哎哎,問你話呢?”聲音再次響起,雖然動聽,可是沒禮貌不說,還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我跟你很熟嗎?”我眉頭一皺,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柳眉宛如月牙,瑤鼻微挺,櫻桃小嘴輕抿,雙眸靈動,留著馬尾辮,乍一看上去像是影視劇中的韓國美少女,但臉上那副大小姐特有的表情讓她少了幾分可愛的味道,倒是多了幾分嬌蠻。

“誰跟你熟了?我只是問你前面是不是東山?”

大概察覺到我用一種略帶不滿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女孩杏目圓睜,直接踩下了剎車。

“我們既不熟,你又如此沒禮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撇了撇嘴:“美女了不起啊!?”

“你……你什麼態度?”

大概這女孩從小到大她都是生活在鮮花和掌聲之中,身邊的男孩把她當成女神一樣供著。但在我這裡美女不好使,或者說,我對美女現在有了一種恐懼,我還沒有從薛靜給我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沒再搭理她,掉頭便走。

“哐!”女孩是真氣了,直接跳下車,將車門摔得直響,對著我的背影大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我非但沒有停下,甚至就連每一步跨出的距離都驚人的一致,完全將女孩的話當成了空氣。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