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皺眉頭道:“你們是瘋了吧,你們傷我手下,斷人家雙腿,居然這麼邪惡。我一直讓著你們,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可告訴你們,真把我惹翻了,大家可都不好看。”

瞎子冷漠的說道:“我門中向來與人為善,不要血口噴人!”

我冷笑道:“是嗎?我血口噴人,還是你們血手殺人?我的手下小肖被左思砍斷了腿,如今還在醫院裡躺著,這是事實,你們還想抵賴?”

這瞎子似乎第一次聽說這事,臉上一陣愕然道:“左思只怕已命在你的手上,所以這些事情還不是由著你說,我們只有找到左思,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不說左思。我是什麼樣的人,秦蘭蘭應該比較清楚,你可以問問她。”

我左手結個解冤結手印,右手遙指這瞎子,一點明紅朱火從我的中指透了出來,在夜空裡幻作一道美極詭極的小火劍。

瞎子搖搖頭說道:“你先告訴我左思如今身在何處。不然今晚我不會放過你。”

這瞎子看來要跟我耗到底了,我心說鬼知道那小子被自己一記天外火刀打到哪兒去了!

只好說道:“他昨夜來襲殺我,被我趕跑了,至於他現在到了何處,應該是我找你要人才對。”

“那我門中的崑崙火精又在何處?”

“火精?是什麼東西?”我料想是那盞小油燈,但不能承認被我火狐吃了。

瞎子看我一推二五六,氣的說道:“董先生何必苦苦支撐。”

我微微一笑,從懷裡取出被自己捏扁了的那盞小油燈,扔了過去:“這是火精嗎?左思就是用這個來殺我,結果卻被我破了。”

黑暗中吉祥界的一個門人悄無聲息地掩近,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盞小油燈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暗自一懍,心知今日對上的這些人果然很麻煩,暗中思琢少許後呵呵笑道:“瞎子大叔,這樣吧,咱們也是第二次見面了。左思來殺我這事,我暫時不找你們麻煩,但請你也給我讓條路好不好?”

瞎子暗哼一聲:“將此人拿下,送小公子處治。”

黑暗中不知多少人應了下,聲音在夜空裡顯得格外空蕩。

一直安靜坐在車上的白衣葉相僧此時卻發話了,緊接著他推門下車,來到我和瞎子中間。

“好熱鬧的夜,吉祥界諸位前輩,莫非真要與我東元寺為敵?”

瞎子一看這白衣僧立即應道:“吉祥界萬家良見過大師。”

葉相僧微笑合什一禮。原來這瞎子叫萬家良。

我見此情景知道沒有自己的什麼事了,於是微微一笑將指尖的真火收了回去。

“這少年無門無派,體內妖火縱橫,大師何苦庇護於他?”

“無門無派,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負?你們未免太霸道了吧!”我立即反擊。

白衣僧卻是灑然一笑道:“這位董居士乃是本寺俗家弟子,帶髮修行。若他與吉祥界中有什麼誤會,那便是我們兩門間的事情……”

我聽著他侃侃而談,把對自己的稱呼也從董施主改成了董居士,心中卻生起了奇怪的感覺,心想這東元寺還真是自己的福地,只是……只是這些和尚為什麼對自己如此好?

萬家良冷冷一笑道:“大師乃佛門中人,打誑語可是要犯戒的。”

葉相僧微微一笑道:“萬先生若是不信,當可察知這位董居士使的全是正宗禪宗精妙法門,此便為一證。”

“不足為證,法門萬千,人人皆可學之。”萬家良搖頭道。

“至於其中緣由,事關重大,卻不是小僧能說的。”葉相僧仍然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話語間卻暗示我的身份尊貴。

我在一旁卻是越聽越糊塗。

萬家良也不定了,不會兒,滿是皺紋的臉上浮出一絲莫名笑意,說道:“東元寺乃佛門重地,吉祥界輕易也不會擾諸位大師,只是這位董先生還是要隨我回去面見小公子,把事情解釋清楚。”

他把竹杖輕輕頓了下。

我暗運心經察看,卻發現並無異象。

這一頓只是個訊號,漸漸黑暗中的吉祥界中人紛紛現出身來,雖然只有四五個人,但個個身上真氣靈動流轉,境界不低。

我皺了皺眉,側頭看了葉相僧一眼,心道如果自己逃命,倒也不難,但身邊多了這麼個和尚,我從初入東元寺起就跟他交過手,覺得這些和尚修為都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