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尷尬咳了兩聲,只能自去禪房換了件新的袈裟,然後請我和那個會噴火的小祖宗在後園的湖心亭中坐下。

我打量著四周景色,笑道:“前幾天坍塌的亭子,這麼快就修繕一新,東元寺果然香火旺盛,肯定發大財了吧,嘿嘿,不如讓我參一股咋樣?。”

這玄苦老和尚卻臉色凝重,壓根不接我的笑話,卻放低聲音道:“小施主,你可知道你懷裡這火紅色的小狐狸是什麼?”

我眨眨眼說道:“我生的兒子啊。”

玄苦一聽,頓時一臉的無語表情,說道:“雖然老衲不知你是從何得來,不過你天生火性,真元充沛,倒與這神物性子相近。”

“神物?”我瞪大了眼睛。

“不錯。”玄苦大師看著我掌上的那隻硃紅色的小狐狸,眼睛裡直放光,靜靜的說道:“這神物不曾出現在人世間已有千年,想不到竟然會乖乖地伏在你的掌上。”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起了好奇之心,皺眉道:“我這兒子……到底是什麼東東?”

玄苦大師神秘兮兮的說道:“這是天火狐狸,只是這火狐叫聲應是嗷嗷的響徹天地,怎麼這隻卻是咕咕咕像只小鳥兒一樣?”

我摸了摸火狐毛茸茸的腦袋說道:“它才出生幾天,毛還沒長齊,要求不要那麼高好吧?”

“施主,能讓老衲仔細觀瞧一下否?!”

“給!就看一下下啊。”我大方的伸手,將火狐遞給他。

玄苦小心翼翼地把火狐從我手上接了過來,擱在石桌的茶盤上,禮拜讚歎道:“南無阿彌陀佛,果然不愧是神獸,這還是初生之態,便輕輕鬆鬆用九天玄火破了我修行六十年的袖中乾坤。”

我一看這玄苦和尚眼中居然露出貪婪之色,尼瑪!看上我的兒子這可不行!

“你趕緊拿來,別動歪腦筋啊!”我說著趕緊將這小火狐從他手中奪了過來,裝回了我的飯盒裡,啪嘰蓋上蓋子。

玄苦老和尚一看,眼中露出無奈的神色:“小施主,你準備如何?如此聖物切不可隨意放置於民間,會擾動天地間的真氣流動……”

我趕緊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別!這火狐是我生下的,我就有責任教它養它。別和提什麼天下眾生的事兒。我明著和你說了,我不會把我兒子給別人,你丫死了這條心吧。”

玄苦想了想,說道:“施主身上高燒未褪,如今看來,自然是這神獸吸取施主體內火元,再以外火相擾。若不想法將施主與火狐神獸分離,只怕這高燒還是小事,再過些時日……”

我知道他又拿這些事來嚇我,只好嘆口氣說道:“佛門慈悲,想當年佛祖以身飼鷹,我又何妨以火喂狐?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玄苦大師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施主究竟意欲何為?難道你不想治好病了嗎?”

“大師,我看不如這樣,你好好的教我佛門教義,治好我的病,我呢,也讓我這火狐兒子跟我一起修練,你看如何?”

玄苦這才聽出味兒來,沉默半晌後,點頭道:“好吧,火狐乃佛門聖物,能讓聖物擇其朝夕為伴者,心性想來大佳,小施主如不嫌棄,不妨留寺修法。”

我這才一抱拳笑道:“謝啦!那我跟學校請個假先。”

玄苦又說道:“但奉勸小施主一句,火狐神獸天性屬火,雖然施主體內火元之盛世所難見,但火狐未化形前卻不能自控火力,你與它長期相處,只怕對於肉身有極大壞處。”

“這不勞大師您費心了。我心裡有數。”

壞處?我是誰?我上一世得到的壞處還少嗎?哪次修真突破不是弄的我死去活來的。我倒要看看這火狐兒子能不能把我弄死!

我拿定了主意,便給學校打了個電話,讓同寢室的同學幫著請了幾天假,趁著這幾天好好地躲在東元寺山門之內閉關修煉。

這次能看出來玄苦老和尚盡心教我了,半天下來,我對於控制真元的法門盡數領會。

雖然我現在瞭解很多佛門精妙之處,但心裡卻有很多的疑問,正想開口問玄苦。

這玄苦一擺手,說道:“你先跟老衲過來。”

他領著我進了寺西側的羅漢堂,這羅漢堂內到處都是羅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