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直咬著嘴唇,看來這次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她一反常態地答應道:“好的,我收拾一下,等會就去。”

趙明溪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在趙家大小姐一反常態的答應後,她便離開了。走之前叮囑趙明溪要多加件衣服,現在天氣還是有些涼意,別又生病了。趙明溪笑著說自己知道了。

趙家大小姐,在以前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服軟的。只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

屋內。

趙明溪依然是微笑著。他這個姐姐,平常看似無理取鬧。其實,她在真正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還是拎的清楚的,以前是覺得那些人對趙家沒有威脅,所以自己任性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在她聽到那個年輕人很有可能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的時候,她才認識到自己是真的錯了。

其實在早些年間,在兩個人小的時候,由於他們的父親,也就是趙家家主十分忙碌,沒有時間陪伴兩人玩耍,所以兩個人小的時候經常會受到別人的欺負。小孩子嘛,受到欺負了,第一時間就是想找大人幫忙。可是那個時候他們找不到人來幫忙,也不會想到去找家族裡面的侍衛,只是覺得心裡委屈,所以那個時候兩個人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

其實對那時候的兩人來說,習慣了就也還好,不痛不癢的。直到有一天,發生了那件事情,趙明溪被人挖去了雙眼。家族大震。雖然最後找到了兇手,處理得也是極為殘忍。

但是趙明溪的眼睛,從此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自從那天以後,趙靜直就變了。變得霸道,蠻不講理。她從弟弟遇害後,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不被別人欺負,那麼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到讓別人害怕你,當別人害怕你的時候,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從此以後,趙家那個恬靜的趙靜直不見了,一個心裡有些扭曲的趙靜直誕生了。其實,她也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弟,她一直在為自己那天出去玩,把弟弟留在家裡而因此遭受劫難而感到耿耿於懷,難以放下。

她其實一直都……很自責。只是這些,或許只有她和她的弟弟趙明溪瞭解吧。

趙明溪,明晰。真的是好名字啊。

趙明溪手裡把玩著一枚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金幣,他“看著”這枚金幣,笑了笑。

過了一會,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

還沒跟父親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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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

林葬天三人正在聊著天,那個年輕道士先前自報姓名說自己叫:“莫雲符”,算是互報姓名了。幾個人很快地熟絡起來,這個莫雲符算是找到了知音,和洛梅兩個人這一路來嘰嘰喳喳的,很是熱鬧。兩個人從人文風俗聊到天文地理,再到陣法和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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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兩個人很投緣啊,林葬天心道。

不過這一路來,這兩個人實在是吵鬧異常,於是林葬天得時不時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以此來緩解被這兩個人害的頭痛。

突然,林葬天面色凝重,停下了腳。洛梅和莫雲符見林葬天突然停下腳步,於是兩人也都停下了,兩人都是面色凝重。

因為他們的面前,一位拿著一把類似於神器的老者,正在緩緩向他們走來。

從他身上的氣勢來看,殺氣不多,但還是有的。

林葬天皺了皺眉,看了眼那把已經類似於神器的劍,說道:“你是趙家家主?”

老人笑了笑,“不錯,你就是那個殺害我家侍衛的年輕人?”

林葬天淡然道:“那是他們應得的,你用殺害這個詞,也沒錯。”

趙家家主笑了笑,那身黑色金邊的衣服無風自動,大袖飄搖。老人慢慢走向林葬天三人,地面緩緩下陷,呈現出龜裂的紋路,層層裂開。空氣中嗡嗡作響,像是無數的蜂蟲在空中嘶叫。

洛梅和莫雲符兩人都捂上了耳朵,不堪忍受這嘈雜的聲音,表情有些痛苦。兩人的鼻子和耳朵裡緩緩流出鮮血,腿有些彎曲。

林葬天向前一步,抽出月壺劍。劍氣如洪水傾瀉,流向黑衣老人那邊。林葬天怒道:“前輩想要如何?難道現在的世道,修為越高的人越不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