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錢,張樂樂找了個有錢的老公,只是不願意花錢給他爸治病。”郝安全的猜想,立馬被母親否定了。

郝母義憤填膺的說道:“為了爭老張留下的房子,張樂樂可是放出話了,願意拿十多萬買一半。他弟也不是什麼好人,想著獨吞老張留下的房子。人都沒安葬,姐弟倒是為了爭房子,在靈堂打了起來。”

郝安全順著母親的話,說道:“按道理,張叔的房子,兒女擁有共通的繼承權,不至於為了爭房子,打起來吧。”

兩姐弟為什麼爭房子,郝安全倒是知道,還不是最近有風聲傳出來,市裡要進行城市改造,老城區有可能拆遷。

“還不是老張家那群親戚,說張樂樂是嫁出去的女兒,房子該留給張喜這個兒子。”郝母停頓了會,說道:“都什麼年代了,腦子裡還有這種老舊思想,兒子,女兒,不都一樣。我看他們家,就沒一個好人。”

“這種話,在家裡和我說就行了,您可別到外面說。”郝安全是真沒想到,母親會對自己同學看法這麼大,也是怕母親出門惹麻煩,特別提醒了一句。

雖說郝安全也不認同張喜的做法,但別人家的事,他也沒想法去指責什麼。三觀不一致的人,保持距離就好了。

“這種事,我當然不會去外面說。”郝母點了點頭,說道:“你說說,真有什麼事,兩姐弟怎麼也得先把老張安置好,再說其他的吧。”

“是,是,您說的對。”自己同學家裡的事,無疑是對郝安全造成了衝擊,一個勁的給母親應道。

或許,是因為這件事心裡有看法,又找不到人說話,郝母把兒子當成了傾訴物件,“兒女不孝順,真沒必要把自己辛苦賺的錢,留給他們,還不如自己留著享受。”

“他們家除了房子,好像也沒什麼了吧。”張喜家由於離學校不算近,小賣部的生意一直不溫不火,勉強夠貼補家用,郝安全倒是知道。

不想母親為別人家的事煩心,郝安全故意笑道:“別人家還有套房子可以爭,您倒是好,什麼都沒給我留點。要不您別瞞著我了,是時候告訴我咱們家其實祖上榮光過,給我留了幾箱金條埋在老家鄉下院子裡,我承受得住的。”

“你外公,外婆,祖祖輩輩都是花城人,哪來的鄉下院子。”郝母白了自己兒子一眼,說道:“還幾箱金條,你可真敢想,真要有,我還不自己先挖出來給自己用了。”

看到母親臉上表情舒緩,郝安全笑道:“聽您的意思,真有都不打算留給我啊,我到底是不是您親兒子。”

“不留,親兒子也不留。”郝母作勢敲了郝安全一下,也是跟著笑道:“得虧我就你一個兒子,家裡也沒什麼東西可爭的。我看你啊,要是有個姐姐,肯定要和她爭家裡的房子。”

“爭啊,怎麼不爭啊。”郝安全拉開了與母親的距離,說道:“你想啊,張喜他們家那房子,要是萬一拆遷,一百萬,兩百萬的,總是有的吧。這麼多錢,怎麼就不爭了。我們家雖然破了點,怎麼也能拆個幾十萬吧。”

郝安全的話,可以說是半真半假了。

面對天降橫財,尤其是這麼大筆數目,他確實沒有把握,不會做出違心的事。

人啊,不光有錢會變壞。

沒錢,也會變壞。

只有體驗過生活艱難的人,才會更加明白,錢的重要性。

不過,要郝安全像他同學那樣,對於生病的父母不管不顧,郝安全捫心自問,絕對是做不出來的。

良心,過不去啊。

人為錢確實會做違心的事,但是也得有為人的底線。

郝母不知道兒子的心思,要不然非得再次敲打郝安全一番。你就這麼看不起你媽,兒子,女兒,都教不好。

真要有,肯定是一人一半。

有了郝安全的打岔,郝母的心情無疑好多了,心思一下被眼前的電視劇所吸引了,看都不帶看郝安全一眼的說道:“你忙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我再看會電視。”

“明明是你要找我聊天的,現在倒嫌我礙事了。”郝安全嘟囔道。

說完,郝安全確實累了,想著明天還要上班,也就沒繼續陪著母親看會電視,早早回到房間睡下了。

翌日。

郝安全起晚了,等到他來到單位,辦公室裡的幾人,都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