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水吧。”

謝饒沒懷疑的借過了付徽音遞來的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直直的倒了下去。

付徽音拖來了自己買好的煤氣罐。

她知道天然氣是經過了城市特殊的處理,很難能讓人致死,便買來了這些煤氣罐,封閉緊了門窗。

她,付徽音,聞名一世。

哪怕是死,她也不要帶有任何汙點的死。

離婚這兩個字,於她而言,於付家而言,便是汙點……

……

下課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的付卿遠才看到手機上一個多小時前發來訊息。

爸,徽音愧於您的賜名。愧於付家諄諄教誨,罔為付家後代。

徽音想迷途知返,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徽音小時候想過,如果我不投胎在付家該有多好,那我是不是就不會比別人多了那麼多的壓力,我明明是這樣想的,可長大後,我卻把我自己幼時最討厭的壓力加在了我孩子的身上。

爸,徽音對不起您,更……對不起小執……希望以後您能替我這個不稱職的媽媽多照顧照顧謝執,以後就讓謝執多做自己吧,學習不好也沒關係,只要他自己開心就好,我不想讓付家這個名頭壓在孩子身上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爸……養育之恩,無以為報……望來世再報答您。

……

付卿遠趕到付徽音家小區時,樓已經被封鎖了。

“這誰家啊,害人精,弄這麼多煤氣,這要是點火爆炸了怎麼辦!”

“一個人去死不行嗎!還害的整個小區都要給他陪葬嗎!”

“這種人就別救活!就該讓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