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自然是不會任何武學典籍的,雖然她可以隨手借閱,武當上下對她也沒有任何限制,但這麼多年,豆花在武當除了伺候阮竹星起居之外,除了對葉小碟以外的任何東西都似乎不感興趣。

一根蒼老手指點在蒲牢的額頭處,武學招式平平無奇,但劍意卻是無窮無盡滔滔不絕。

豆花對武學一竅不通,但她幾乎看到過武當所有的人練劍,其中以葉小碟為最,葉小碟每一次練劍的一招一式,豆花都刻印在心裡,揮之不去,向忘都忘不掉。

十年的時間,豆花沒有學會一招,自然也就什麼境界都沒有,但曾經葉小碟出劍的種種意念,都全部留了下i。

豆花的手指還沒有離開蒲牢的額頭,將蒲牢的臉上痛苦的神『色』盡收眼底,但豆花的眼中卻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了。

就像是之前一樣,豆花的眼中依舊是找不到蒲牢的影子。

“鐵馬冰河入夢i,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只可惜夢不是我的!”

眼睛裡藏著說不出的話,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豆花依舊是沒能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口。

境界有限,而意境無線。

豆花點出的那一根手指,老在蒲牢的腦海裡就像是捲起了風暴。

但只是意境,對蒲牢的傷害卻沒有一點實質『性』的。

豆花一指點在蒲牢的額頭,蒲牢很痛苦,而且痛苦了好一陣子。但逐漸的適應了腦海中的風暴,蒲牢只稍稍用力,豆花的生命跡象便開始迅速的流逝。

倒在地上,豆花的神『色』平和,眼神中更是一點波動都沒有。淡然到了淡漠的程度,一切都如同豆花料想的那樣,所以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難以撫平的羞辱,蒲牢憤怒的吼叫著,連武當山遠處的青松柏葉也開始跟著都規律的震動起i。

豆花的眼裡沒有蒲牢,但此刻蒲牢的眼中卻全部都是豆花。

將手臂高高的舉起,這次蒲牢覺得自己一定要一巴掌拍死這個人類女娃,最好是這一巴掌下去,有血漿爆出i,那才算是開心。

但就在蒲牢舉起手臂將要落下的時候,一道寸芒忽然出現,刺的蒲牢睜不開眼睛。

不知道人間還有什麼花樣,但經過了剛才的事件,蒲牢認為還是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收起了想要一巴掌徹底的拍死豆花的念頭,蒲牢收回手掌抓住了爆『射』向自己的寸芒。

“飛刀?”

攤開手掌,看著手中的小物件,蒲牢緊鎖著眉頭,即便眼前這個男人白衣如雪飄然而落,依舊是沒有能解開蒲牢凝成一團的眉頭。

“真龍的第四子,蒲牢大人,莫不是對在下的小玩意也感興趣?”

白衣飄飄,李貪歡輕輕的i到蒲牢的面前,同時將豆花悄悄的護在自己的身後。

“我對你這個人更感興趣!”

蒲牢稍稍用力,被他抓在手心的飛刀便本攥的粉碎。

李貪歡臉上的笑容不改,手中也是又多了一把飛刀。

李貪歡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蒲牢的眼睛,而蒲牢也變得更加憤怒,只是蒲牢的怒憤還沒有完全的表達出i,李貪歡的第二柄飛刀已經出現在蒲牢的眼前。

李貪歡再次『射』向蒲牢的飛刀也沒能逃過上一柄飛刀的命運,被蒲牢捏的粉粉碎。

“就不能放過我的飛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