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刀,足足讓江湖上熱鬧了三十年。章仝玄都極為推崇的人物,葉碟怎麼會不知道?

段涯的那個時代,一口寶刀在手,但凡是可以硬接段涯一刀的人,那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能硬接段涯一刀,更是值得吹噓的事情。

葉碟收刀,連忙對禪痴行禮,卻被禪痴單手扶住。

“施主,段涯的確存在於過去的江湖,但如今只有一個老僧,法號禪痴。”

扶起葉碟,禪痴重新坐下。

“太白先生贈給施主太白八劍,夫子又傳地經,貧僧修的是苦禪,只有這一口大龍驚雀奉上。想來它在施主的手中才是物盡其用,跟隨貧僧這麼多年,埋沒它了!”

禪痴笑著道。

想著葉碟手持大龍驚雀施展八千里時的景象,禪痴輕出一口濁氣。或許自己也曾一口寶刀蕩氣迴腸,但畢竟過去太久,記憶已經不是很清晰了!

“大師,晚輩一直不解,晚輩何德何能受此厚愛?還望大師明示,為晚輩解惑。”

葉碟放下大龍驚雀,求解的望著禪痴。

李太白是自己的太師叔祖,從五歲時給他老人家送飯,能被他老人家另眼相看或許有苦勞的成分在裡面。但葉碟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魅力,可以獲得夫子和禪痴大師的垂青。

“夫子一向遊戲人間,他的想法我實在不知。太白先生或許是無心為之,但無心插柳柳成蔭,施主現在已然站在了江湖重頂尖的位置。”

禪痴微笑著道,只是在看向滿地木屑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清心堂不比其他禪院,想要重新添置木桌,不知要等多久。

“至於這大龍驚雀,貧僧當年偶然得之,看到施主的那一招八千里之後,著實再不忍讓它待在貧僧的身邊蒙塵。”

雖然在葉碟的眼中明顯的看到了不相信的成分,但禪痴臉上的笑容還是很真誠。

“跟在我身邊一樣蒙塵,現在我待在音寺跟你們吃齋唸佛。”

葉碟反覆翻看著手中的大龍驚雀,嘴上著不要,但身體還是跟誠實的。這大龍驚雀一入手,葉碟就沒有再還給禪痴的打算。

“我想,再過一陣,我可以用這大龍驚雀幫夥房的師父砍瓜切菜。只不過這大龍驚雀實在鋒利,大師你猜它要劈碎多少伙房的菜板?”

葉碟不經意的舉起大龍驚雀,卻是被刀鋒刮掉了一縷頭髮,不由的整個人一涼。

“呵呵,貧僧邀施主來音寺驅魔,可如何驅魔?”

看到葉碟的樣子,禪痴不由覺得好笑,或許他這樣的神情只有大孤峰的那些位才會見到!禪痴默默的想著。

葉碟看著禪痴沒有話,他想不通如果禪痴不知道如何驅魔,那為什麼又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悄悄攥緊了大龍驚雀,葉碟打定主意,只要禪痴敢再露出一絲茫然的神情,他就揮刀砍下去。

“驅魔在自身,修道有洗精伐髓之,之後便脫胎換骨。屆時施主和心魔必有一戰,勝則一躍成龍,敗……這音寺的塔林也不失一個好去處。”

禪痴緩緩開口。

“敗了幹嘛要留在音寺?我武當的風景……”

葉碟著話突然一愣,然後舉刀便砍,但先前的位置又哪裡有禪痴的影子?

禪房門外,聽見房間內乒乒乓乓的聲音,手裡拎著木錘的戒律清規兩個和尚的臉色彷彿是吃了黃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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