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死透了的元稹,託塔羅漢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還未落地,宿主便已身死;還未出手,自己的戰力銳減一半。

託塔羅漢爺現在很想轉身離開,但知道葉碟會不會喪心病狂到飛劍斬武靈的地步!氣氛有些微妙,託塔羅漢和葉碟暫時僵持了下來。

“你的宿主死了,要不要考慮換一個?我有兩個人選!”

雖然輕鬆偷襲斬殺了元稹,也讓託塔羅漢的戰力損失了一半,但面對一位貨真價實的羅漢爺,葉碟還是絲毫不敢大意,八柄飛劍盡出,懸在空中嚴陣以待。

“你是他們兩個嗎?”

託塔羅漢指著戒律清規兩個人問道。

“你還可以有別的選擇。”

葉碟輕聲笑著道。

託塔羅漢默然,他自然不會認為,葉碟口中所的選擇會是正在哄孩子的葉狸。

“葉施主,我們師父,苦禪之修不需武靈。”

在葉狸懷裡的清規帶著哭腔對葉碟道。

“呵!原來被嫌棄了!”

葉碟笑的有些無奈,也不知道是在笑託塔羅漢,還是在嘲笑自己。

“不不不,葉施主你不要誤會,師父他老人家,苦禪以己升道,切不可有武靈相助,要自己修出舍利才能登的!”

怕葉碟誤會師弟的意思,戒律急忙對有些的擺手解釋。

葉碟沒再話,而是將目光投向託塔羅漢,而託塔羅漢也是善解人意,根本不需要葉碟開口下逐客令,託塔羅漢已經轉身飛快離去……

葉碟早已經不再是當年在大孤峰把挑水砍柴,生火煮飯看成自己一生事業的道士了,如今對他而言,雖殺人仍會感到作嘔,但隨著司空見慣,葉碟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了。

殺人之後,葉碟本想轉身就走,但扭不過戒律清規非要給元稹的亡魂超度,對兩個孩子無可奈何的葉碟和葉狸,只好在這周圍村民驚恐的眼神中借宿一夜。

只是到第二,戒律清規兩個和尚超度過元稹之後,葉碟的步子又邁不動了。

“孫大爺,這是我兒子袍澤送來的絹銀,根本不是您老丟的錢,我兒子他是死在戰場上了啊!”

正被一群地痞圍在中間的一對老夫妻苦苦哀求著。還有一位官老爺模樣的人帶著捕快衙役站在一邊維持秩序。

仗著昨的餘威,葉碟很容易的便知道吵鬧的原因。

農家人以土地莊稼為本,老夫婦女兒遠嫁,唯一的兒子死在了戰場。這本是平常不過的事情,年年徵兵丁,不見人回還,偶爾接到關於家人的訊息,多數也是一場傷悲。但這對老夫婦不同的是,他們兒子絹銀由騎馬的兵士親自送來,而且跟尋常人家的十幾兩不同,那騎馬的兵士留下的白銀足足有一千兩之多。

有人這對老夫婦好運氣,但有的人便不會話,比如那位被地痞圍在中間的孫財主,他就用行動勾結了縣官,然後汙衊這對老夫婦偷了自己的銀子。

這件事村落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只是沒有人敢面對被地痞維護的孫財主,更沒有人敢面對那位縣官老爺。

“盛世之中,權貴當道,興亡,皆苦百姓。”

在戒律老氣橫秋的聲音中,葉碟擰著眉頭,捏碎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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