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德就不說了,房喬啊,那可是當朝宰相,陛下眼前紅得發紫的人物,別看自己是太原王氏出身,可惜只是個旁系,房喬一句話,就能把自己弄到一個偏僻之地去做縣令。

陳楓雖然滿心疑惑,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縣令。

他看了那被扇了兩巴掌一臉懵逼的王盛兩眼,道:“王縣令既然這麼說,看來的確是誤會一場,日後,陳家莊和王氏煤行,井水不犯河水,還是可以和平相處,共同發展的嘛!”

王同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對對,共同發展。”

然後,陳楓指著院子裡,“王縣令,來都來了,和我們一起擼串吧?”

王同亮眼睛一亮:“哎呀,那敢情好,求之不……”

他是巴不得進院子去,一來,可以和陳楓多親近親近,最主要是可以和房喬、閻立德說幾句話,沒準自己以後還能更進一步。

可惜,就在他滿心歡喜要答應時,卻見房喬站起身來,瞪了這邊一眼,輕輕咳嗽了兩聲。

王同亮為官多年,豈能聽不清其中的潛臺詞。

他趕緊改口道:“哎呀,不巧,實在不巧,今日,我還要去巡視陳家莊附近的幾個村子,陳大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改日,改日吧,告辭。”

說著,他帶著人趕緊轉身離開。

陳楓揮揮手:“慢走啊!”

然後,他返回到院子中。

一邊走,陳楓神情古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堂堂咸陽縣令,竟然因為區區一件小事來給我賠禮道歉,嘖嘖,我怎麼感覺此事不對勁呢,那老小子是不是在憋大招啊……”

房喬放下盤子,冷笑道:“小郎君,你多慮了,借他王同亮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陳楓翻了個白眼:“老方,你怎麼跟我徒弟一樣,這麼喜歡吹牛,不吹牛你能死啊……算了,看你一把年紀,不跟你計較,來來來,都坐,準備擼串。”

幾人落座,守著一口大鍋,鍋裡,湯汁已經開始翻滾,香氣撲鼻。

一邊吃,房喬假裝不經意地提道:“小郎君,聽聞煤場和書局的掌櫃,竟是梁國公府的房小娘子?”

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陳楓也沒有懷疑。

他點點頭:“沒錯,房小姐,是我三顧長安請來的高手。”

房喬扔下一根竹籤,“可她始終是一介女流,讓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經商,是否有些不妥?”

陳楓笑道:“老方,不是我批評你,你這種落後思想,該改一改了,什麼叫女流之輩不能拋頭露面,按照傳統的觀念,女子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閨房裡繡花?這是對人才的浪費,其他的女子我不知道,但房小姐,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煤場以前亂糟糟的,毫無頭緒,自打她來了之後,上下井井有條,生意蒸蒸日上,就這一點,我陳楓就十分佩服她……再說,可不要小瞧女子,再過些年,這大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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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陳楓趕緊閉嘴。

差點把武媚取代大唐的事給說出來了。

房喬卻是聽得目瞪口呆,“這麼說,你十分推崇女子?”

陳楓忍不住又翻白眼:“什麼叫推崇女子,這叫合理利用人才。像那些啥都不會,只懂得哭哭啼啼,取悅男人的女子,的確應該呆在閨房裡,但像房小姐這等巾幗英雄,就應該像男子一樣,大展拳腳,展示自己的風采……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鍾無豔征戰四方,昭君出塞為大漢帶來和平,房小姐這等人才,為何不能發揮其管理經商之天賦,做一個女版的陶朱公?屆時,不但能名留青史,還能流傳一段佳話,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