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房遺玉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湖水藍的長裙,臉上竟然戴著面紗,更增添了幾分朦朧美。

陳楓驚訝道:“房小姐,你,你這是玩神秘呢?”

房遺玉聞言,眼神一暗,卻沒解釋。

她徑直走到陳楓旁邊坐下:“陳大郎,我已經讓人打探到了,雍州府正在徹查此事,那些直接將煤運進長安的商賈,有許多已經被抓了起來,下一步,只怕就是陳家莊了……”

陳楓微微有些吃驚:“我陳家莊無人參與運煤進長安,只是在自己的倉庫賣煤,也要受牽連?這,頂多算是一個從犯吧。”

房遺玉搖搖頭:“我的人查探到,此事,乃是有人故意要為難陳家莊煤場。”

故意搞我?

陳楓無奈地笑了笑。

房遺玉見狀:“你不吃驚?”

陳楓笑道:“這有什麼好吃驚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從王氏煤行被幹掉之後,整個長安一帶的煤炭生意,都在陳家莊手裡,這麼大的生意,誰看了不眼紅,如今,正好藉機將陳家莊煤場打趴下……當然,或許還有別的原因,不過,這都是我提前預料到的。”

說著,陳楓轉身,從後面的桌子上拿來一張紙。

房遺玉瞥了一眼,正是她和陳楓此前簽訂的合約。

合約上規定,房遺玉要為陳家莊煤場工作一年,還有具體工錢和福利之類的。

就在她好奇陳楓為何會將其拿出來之際,卻見陳楓突然拿起合約,當著房遺玉的面,直接將合約撕成了碎片。

將碎紙片隨手扔掉,陳楓看著房遺玉,笑道:“房小姐,你自由了,從現在,不,從上個月起,你已經不是陳家莊煤場的總經理了。”

福伯和張強看得目瞪口呆。

郎君這是要把房小姐趕走嗎?

房遺玉卻是率先反應過來,吃驚地看著陳楓:“陳大郎,你,你想把我從煤場摘出去?”

陳楓點點頭:“算是吧,如今,你也不適合再呆在陳家莊,待會我讓張強準備車馬,你先回長安,對了,書局的合作,還是要繼續的。”

當初,房遺玉來陳家莊,就是因為打賭輸了,而且她想親眼看看陳家莊煤場尤其是煤藕的建造。

按說,現在合約撕毀,她恢復自由,不必再留在陳家莊一年,應該高興才對。

可不知怎的,她竟然有些失落。

甚至難捨。

她盯著陳楓,突然眼神堅定地搖搖頭:“不,我這時候不能走,將煤運出陳家莊,乃是我提出的主意,我豈能一走了之,雍州府要是徹查,就先查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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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