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楓趕到現場時,幾個紈絝已不知所蹤,只剩下張里正坐在地上,衣服凌亂,有些地方還被撕成了布條,兩隻鞋也不見了,髮簪斷成兩截扔在地上,頭髮亂糟糟的……活脫脫一個被侵犯後扔掉的傢伙。

陳楓嚇一跳,趕緊上前問道:“張里正,你……你沒事吧?”

張里正雙拳捶地,痛不欲生道:“哎呀,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呀……”

“他們,不講道德!”

“竟然來摸我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

“我不活了!”

張里正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難過。

他雖然不是官員,但在周圍一帶,也算是德高望重,被縣令看上,選為里正,平素很受人尊重。

可沒想到,一把年紀,竟然被四個魯莽的漢子,推推搡搡就不說了,還將他的衣服強行撕開,胡亂地摸了好幾把。當然,也僅僅是摸了幾下,並未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可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立足?

看見陳楓不說話,張里正生氣道:“陳楓,你……你不好好種地,竟敢勾結強人住在莊子上,要是縣令知曉,那幾個傢伙難逃一死,你也吃不了兜著走……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告縣令,讓他派人,將那幾個混蛋抓起來。”

陳楓蹲在一旁,笑道:“張里正,你儘管去稟報新來的縣令,縣令要是敢派一個衙役來抓人都算我輸……”

張里正一愣:“啥意思?”

陳楓淡淡道:“實話告訴你,今日欺辱你的,乃是宿國公府的程處默、程處弼,翼國公府的秦懷道,還有吳國公府的尉遲寶琳。”

“長安四大紈絝?”

張里正失聲道。

陳楓點點頭。

看來,四大紈絝的名聲很響亮啊,在咸陽這種鄉下地方也是如雷貫耳。

張里正瞬間傻眼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我……我可惹不起四大紈絝啊,陳楓,阿不,賢侄,你說,我今日被他們侵犯時,是不是表現得不好?我是不是反抗了?四大紈絝要是不盡興可怎麼辦,我張家會有滅頂之災的啊……”

說著,他一把拽住陳楓的袖子:“賢侄,你,你快去給他們說說,就說老漢我豁出去了,他們要是剛才沒盡興,儘管重新來,我這就回去把身體洗乾淨,我雖然年老,但還是有特別之處的,賢侄,你要幫我,幫我啊……”

蛤?

陳楓目瞪口呆。

這特麼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老頭,聽聞四大紈絝的名號,竟然準備賣屁股?

他趕緊一把甩開對方的手,惡寒道:“你……你這人,一把年紀,思想還齷齷齪齪的,你走開。”

張里正一臉頹喪,道:“可是我不這麼做,他們會輕易放過我?”

陳楓沒好氣道:“滾蛋,誰對你感興趣啊……你趕緊走吧,我保你沒事。”

張里正不放心,可看陳楓一臉肯定的樣子,他爬起來,準備離開。

剛走幾步,卻又倒回來。

“賢侄,我來找你,乃是有正事。”張里正看著陳楓,態度變得謙恭無比。

此前,他仗著自己的里正身份,都是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

可現在,得知陳楓和四大紈絝有關係,他頓時就變了一副好態度。

陳楓問道:“你找我還能有什麼正事,不是求雨,就是捐錢……怎麼,最近又有廣法寺的高僧來作法了?”

張里正羞得臉色發紅,訕笑道:“不,不不是,這回真的是正事……前幾日,縣衙有公文下來,讓各地辦村學,咱們這一帶,就陳家莊最有錢,人也不少,你看,能不能由陳家莊帶個頭,辦一所村學?不白忙活,辦村學,縣裡每年要給十貫錢。”

十貫錢?

打發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