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婆子,你管婉兒住在哪裡,這裡是她的母家,她想住在哪裡還由得了你一個下人置喙。”

魏國公重重的哼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善的看向魏媽媽。

但魏媽媽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按說榮昌候沒了這許多年了,夫人的孝期也過了,又沒有誥命在身,想要另嫁也是說的過去的,只是淳哥兒是榮昌候的獨苗,是承襲侯爵的唯一人選,夫人便忍心看著淳哥兒無父無母的長大?”

秦姝婉被這話說的臉上一陣青白,低頭看著依偎在她懷裡的孩子,臉上卻沒有一絲慈愛之色。

“魏媽媽,這是是我跟榮昌候府裡的長輩商量好了的,這事怕是還輪不到媽媽來管吧!”

沐齊昭坐在那裡看著魏媽媽,這會兒他倒是看出來了,她這是過來給自己解圍了。

“是,夫人說的事,這自然是輪不到老奴來管,老奴只是眼瞅著淳哥兒乖巧可人,忍不住多說了兩句,瞧瞧淳哥兒的小臉,長的多招人疼,現在看著倒是同夫人有幾分相似,只是不知道長大了會不會更像榮昌候。”

魏媽媽看著淳哥兒笑得一臉的慈愛,但秦姝婉卻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向魏媽媽的眼裡都是戒備。

“夫人,不然還是將淳哥兒先送出去吧!這麼大的孩子,已經是懂事了。”

魏媽媽看著秦姝婉的反應,也是放了心,看來林汐嵐說的沒錯,淳哥兒當真不是榮昌候的兒子。

秦姝婉現在也沒了之前嬌滴滴的模樣,她在淳哥兒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將他送了出去。

“魏媽媽,你這麼到了我們國公府來,不知到底是要講什麼?”

看著秦姝婉這個模樣,魏媽媽笑了笑,繼續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王爺知道,但看在娘娘的面上不願意說出來。

這些年國公一直拿著娘娘當藉口,且不說旁的,單是當年我們娘娘活著的時候,便也將這養育之恩還完了。

王爺自幼沒了母親,國公府裡可曾有人關心過一回,夫人當年為何毀親,這個我們心知肚明,難不成還真讓老奴撕破臉說出來。”

魏媽媽起初還有笑模樣,但說著說著想起沐齊昭幼時的不易,又紅了眼眶。

“你現在說這個幹嘛,只是要他把婉兒納進府裡,多一口吃的,又礙不著你們什麼,怎麼就成了難事了,連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抖摟出來有意思嗎?”

魏國公拍著旁邊的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國公,說到這裡了,還要老奴說的更明白嗎?這天底下的才俊何其多,怎麼就非得讓我們王爺納了夫人?還不是看著我們王爺位高權重的,將來便是事情敗露了,榮昌候府也不敢過來討說法。”

魏媽媽看著他們重重的哼了一聲,若不是林汐嵐提醒,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其中有這樣的關節。

秦姝婉的臉色異常難看,手忍不住抖動了起來,當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的這事。

“若是國公往後不再事事煩著王爺,我們王爺也願意幫忙將這事瞞過去,幫你們這最後一次,但若是王爺跟夫人還執意要賴著王爺,那我們的人現在就去了榮昌候府了。”

魏媽媽的話說的魏國公他們臉上異常的難看,雙手緊緊的握著,那模樣恨不得就立刻衝過去,將魏媽媽的嘴給撕爛了。

見他們不說話,魏媽媽又接著說道:“國公可沒有時間思考,老奴在過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好了,兩柱香的時間,若是老奴跟王爺還沒有回去,淳哥兒的親爹怕是也能知道了。”